“哎呀呀,多谢三弟妹,你真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大方的人!”沈氏喜不自胜,接着大拍谢妙容的马屁。 谢妙容说不用谢,对于她的那些车轱辘的奉承话左耳进右耳出,一笑了之。 陪着谢妙容出来的阿豆和阿虫见状,在后面直摇头,两人悄悄交头接耳议论,说这沈氏简直是太贪婪了,要了这样要那样,而且她脸皮也厚,占她家娘子的便宜简直就像是拿自己的东西一样理所当然。以后,要是这个沈氏再找她家娘子,她们可得劝她千万不要再陪她出来逛街了,这也是太能花钱了,当她家娘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仅仅是今天占的便宜,加起来恐怕也得值百金了吧。这样大的数目,买地也得买几十亩了。她们家娘子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从谢氏宜家木器店出来,沈氏心情大好,拉着谢妙容非要再去逛一逛专门买胭脂和口脂的脂艳斋。 谢妙容想那些胭脂和口脂可劲儿买也不值多少钱,便好人做到底,再出一回血算了。 所以就也跟着往脂艳斋里面去。 不过,就在她跨入脂艳斋大门的时候,从里头走出来一个戴着紫色轻纱帷帽的年轻女郎,她由两个十三四岁的婢女陪着,跟她错身而过。 不知道为何,她在跟这个戴着紫色轻纱帷帽的女郎错身而过时,敏锐的感到对方忽地身子一震,脚步一顿。 可是很快,那女郎就恢复了常态,然后急步离去。 待到谢妙容蹙起黛眉,感到疑惑转身望向她背影时,却见她已经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跟在她身后的阿虫和阿豆走到她跟前问:“娘子,您看什么呢?” 谢妙容抬手指向那头戴紫色轻纱帷帽消失在人群中的女郎,说:“你们看见了那个头戴紫色轻松帷帽的女郎没,我怎么觉得跟她似曾相识?” 阿虫和阿豆刚才也跟那个头戴紫色轻纱帷帽的女郎错身而过,她们两个还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毕竟这个时候戴帷帽的女郎不会多,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外出的女郎们嫌弃戴帷帽热,要遮面也会只是戴个面纱,不会那样装扮。 谢妙容如此一说,也令得阿虫和阿豆转身去看。 只不过,等她们两个人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店内,沈氏大声招呼谢妙容进去看一看新出的胭脂和口脂,谢妙容应了,皱着眉想了想,终无所得,只得强自带笑,去陪着堂嫂沈氏买胭脂和口脂。 统共花了十金买了些胭脂和口脂后,谢妙容就打不起精神再逛街了,而沈氏对今天的收获也满意了,就和谢妙容一起上了萧家的牛车回萧府去。 牛车一路上摇啊摇的,谢妙容闭着眼靠在车厢的车壁上打盹儿。 她模模糊糊的做了个梦,梦到她小时候跟二姐一起,她二姐手上摊着两个核桃,要敲核桃给她吃。她笑嘻嘻的吃了二姐敲给她吃的核桃,然后眼前的情景突然一变,变成了她二姐在大枫山爆炸产生的烟雾中,扔下她,一直走向那白色的烟雾深处,直到她再也看不见。她在梦里大恸,想要去追上她,却发现自己的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她一急,一下子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出了一头汗。在车内服侍她的阿虫和阿豆见状,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方才她们见她靠在车厢壁上睡着了…… 谢妙容忽然眼中流下泪来,喃喃念了声:“阿姊……” “娘子,你怎么哭了?”阿虫和阿豆见状吓了一跳,赶忙问她。 谢妙容的眼泪越加大颗的坠下,哭着哭着,她忽地一顿,脸上现出惊疑的表情,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阿豆和阿虫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回到萧府之中,已经是日暮时分,谢妙容和沈氏各自回房。 阿虫和阿豆帮着把今日主子陪着沈氏逛街买的衣料香料衣裙首饰等都拿去归置好,这才出来伺候谢妙容换衣裳洗脸。晚饭时分,萧弘却没有回来,谢妙容猜他大概是跟他的那些朋友聚会去了,所以在外面吃不回来了。在家里只宅着四五天就厌了,一出去被朋友拉去吃酒,便再不能推辞,否则会被认为是怕老婆,这就是男人,谢妙容想到此微微摇头。 于是她也不等萧弘了,自己吃饭。吃罢饭,她让人去小厨房把炖好的燕窝盛了两盅来,装到小食盒里,等到晚上请安的时间一到,就去了公婆的正房院。 今日她公公萧咸回了家,带回来谢妙容的十哥封了东兴县侯,其父被皇帝拜为丞相,加录尚书事,册封庐陵郡公的消息。 一时之间,满室的人都向谢妙容贺喜,谢妙容向众人致谢,于此同时,她将带来的炖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