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和周坦则是分别睡在西起第一间屋和西头第三间屋子。两人一左一右的担负起警戒保护谢妙容的职责。他们两个并没有忘记临来之前谢庄交代的无论何时,要以保护自己的女儿谢妙容为重,任何时候都不可放松警惕。 谢妙容今日走了不少路,头一挨着脱下的衣服叠成的枕头就睡着了。 一整夜,她的耳边都萦绕着隔壁屋子里那巫师超度亡灵的念咒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 很奇怪的是,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萧弘,萧弘朝她走过来,脸上木木的。她见到他异常惊喜,向他扑过去,抱住他,可是他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要挣扎着推开她。她哭着拖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而他却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刀下去,斩断了她拉着他的那一截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事情多,早点儿更。 看文的亲们,阖家快乐,团圆美满。 ☆、第208章 20.8 谢秒容在梦中惊惧难受极了,悚然醒转,耳边犹然传来隔壁那个农十一所在的木楼场地前巫师超度亡灵的念咒声,断断续续的。 她只觉得全身汗涔涔的,抬手一摸额头,额头上也是一层汗。 回想着梦中见到的萧弘,那无情的那一刀斩下来,斩断了她抓着他的衣袖,她仍然心有余悸。 可同时,她又觉得古怪,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这个梦又说明了什么呢。 她不相信这个梦是无来由的,她始终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跟萧弘是有感应的。 只是,她毫无头绪,可以想象出来这个梦的含义,即便苦苦思索也不行。 转脸,她看向木楼的窗棂,见到晨曦的微光已经透过窗棂投射了进来。 虽然是夏日,但是农洞的夜晚和早晨都很凉爽,谢面容因为心里有事,到底是睡不着了,她坐了起来,看到一旁合衣而卧的阿豆,便把自己盖的薄被搭到她身上。 她这样一动,阿豆就醒了,她搓了搓眼,赶忙坐了起来,问谢妙容:“娘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日奴婢瞧您挺累的。” 谢妙容苦笑:“睡不着,还做梦了……” “娘子是在想三公子的事?依我说,三公子命大,他一定会没事。” “是么?但愿如你所言。” 主仆两人说了会儿话,阿豆就起来打算帮着谢妙容梳洗,谢妙容阻止了她,道:“你忘了,阿石说的话,叫我们别洗脸,我看着梳头也不必了,乱糟糟的,才像是跟着商队行走的女人……” 阿豆开玩笑:“就怕咱们这样,三公子走到娘子跟前也不认识娘子。” 谢妙容闻言一惊,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这邋里邋遢的摸样见了萧弘,所以他不认识自己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谢妙容起来略微收拾了下,出去到堂屋里的火塘边坐下喝些阿豆煮的茶。 屋子里有了动静,一向比较警觉的周坦和阿石等人也起来了,接着就是贺牛和牧七。 众人在堂屋里的火塘边碰了个头,说了一会儿话,阿石和贺牛就喝了些茶,吃了干粮,两个人出去办事去了。 谢妙容呢,在阿石和贺牛出去后,就走出去站在木楼的走廊里,四处打量。 昨日到了农洞后,因为天色已晚,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这会儿在晨曦之中,她终于可以有时间好好看下这个农姓族人聚居的山寨了。 这个山寨四周全部是密林,绿意满眼。除了南面那急.促流淌而过的龙溪,整个寨子是非常静谧的。 此时在隔壁农十一家的丧事正在进行,巫师拖长调子的咒语在静谧的寨子里可以传得很远,几乎传遍了农洞的每一个角落。不段有寨子里的人前来吊祭农十一的阿父。他们会带来一些熏肉,或者小猎物,甚至一些稻米作为礼物送给农十一和他母亲。这和谢妙容知道的汉人的丧仪完全不一样。在送东西这点儿上,不像是汉人的丧事,而是像汉人的喜事。 也许,在农洞人看来,他们的死和生都一样,算得上喜事。他们没有那么多礼仪可讲,到举办丧事的人家送上些食物,那就是表示最真心的吊祭。 谢妙容始终盯着南面龙溪河边的那小山坡上的石堆,看阿石或者贺牛可去了那打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