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礼醒后把事情经过告知了康熙,原来当时永谦推的人只有扎穆巴一个,只是胤礼一时情急才自己跳了下去想把扎穆巴拉上来,结果可想而知,俩人全栽了。 随着胤礼的好转,康熙的怒火早已消减了七七八八,闻说真相后更是把对雅尔江阿的一丝迁怒转化为同情,朝中嫡长之争已趋白热化,大阿哥和太子就差短兵相接,做父亲的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苦楚?对雅尔江阿的处分雷声大雨点儿小即由此而来。 雅尔江阿感激涕零,朝紫禁城方向三拜叩首,又托顾问行代禀康熙:只要身体好转马上入宫谢恩,定不辜负汗阿玛重恩云云。有关永谦的话却没提半句,想是心中已有成算。 阿扎兰十分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胁迫书雪,实格等亦有同感,纷纷向雅尔江阿告辞。 太福晋大没意思,深悔受博果铎蛊惑前来问罪,好在留了余地,不至于圆不回来,只说了句“无事便好”就要离开。 博果铎讪讪的将奏章拿出来,闷声不吭地放到了椅子上,附和道:“对!对!对!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雅尔江阿并不领情,向阿扎兰微微颔首,吩咐安总管送太福晋回院,又让苏长定请顾问行到前厅吃茶,方对博果铎冷哼一声:“不送。” 博果铎更加无趣,扭头走了。 剩下的人欢声雷动,又给雅尔江阿磕头,吉祥话不花钱的成筐批发,个个面露喜色。 雅尔江阿心情并未转好,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在场之人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府里统共四个阿哥,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幽禁宗人府,当父亲的能高兴就怪了。金氏等不敢赘言,依令退了出去。 书雪心气儿松泄,身型一晃,顿有天旋地转之感,只闻耳边有雅尔江阿的叫喊声,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九十八、同根相煎何太急 九十八、同根相煎何太急 书雪强睁开眼,轻声道:“就是累了,没什么大碍。” 雅尔江阿心下稍安,勉力把书雪抱到了里间安置在日常休憩的小榻上,又替她将冠服脱掉盖上锦被斗篷才退了出去。 书雪没能安睡,刚合上眼外面便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因怕有什么变故,只得撑着坐了起来。 抱琴进来后看到主子在穿衣,忙近前阻拦:“外面没有事儿,是伊尔根觉罗格格在闹呢,有王爷在,您休息吧。” “好不容易安稳了她又折腾什么?”此时的书雪不复平时的精明,说话就带了三分火气。 “福晋,扎穆巴也是您的儿子,求求您救救他吧,福晋——”抱琴未及答话,屋外传来伊尔根觉罗氏的哀嚎声。 “四阿哥怎么了,昨晚上太医不是说他已有好转吗?又有什么变故不成?”书雪揉揉额角,眉头皱了起来。 “今早上又有反复,太医说恐怕得预备后事了?”抱琴叹息道。 “这么严重?”书雪情知伊尔根觉罗氏拜错了菩萨,却又不好弃之不理,只得吩咐抱琴:“给我一杯茶。” 雅尔江阿打帘子进来,发现书雪在擦脸,歉意地说:“被吵着了?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 “嗯。”书雪放下帕子,坐回了榻上。 雅尔江阿讪讪的:“福晋,要不你陪我去看看扎穆巴?” “爷,四阿哥叫我一声嫡额娘,我也做不来见死不救的事儿,去看他是应当的,有句话我得说在头里,我没起死回生的本事,四阿哥如果有个万一,你不能归咎在我身上。”扎穆巴比胤礼落水时间长,医护条件相对较差,太医都下了死亡通知了,可见是凶多吉少,书雪不是冷血动物,却不会为永谦背黑锅。 雅尔江阿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来到后院时,伊尔根觉罗氏已经哭成泪人了,看到书雪如见救星,一脸恭谨的把她迎了进来。 书雪上前试了试扎穆巴的体温,皱眉问道:“这么烫!昨儿个我派人交待的法子你没用?” 伊尔根觉罗氏一愣,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讷讷回道:“昨天晚上已经好转的,谁知——?” 书雪心中了然:伊尔根觉罗氏是防着自己呢。雅尔江阿也料到这一点,不禁恨骂一声:“无知愚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