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用过晚膳再回去!” 书雪颇不耐烦:“媳妇不与伯母绕圈子,我身边的丫环现在何处?” 博尔济吉特氏强作镇静:“这话奇怪,你的丫环走丢了为何来我们府上找?” 书雪见博尔济吉特氏眼神飘忽,也不废话:“您把人交出来,这件事就此作罢。” 博尔济吉特氏不自在地低下头:“不过是个丫环,你要喜欢,庄王府几十上百的人随便挑!” “庄亲王福晋!”书雪脸色一冷,“要是我的丫环有半点不好,便是来日被两宫重责我也誓不与你们罢休!” 博尔济吉特氏终究是心虚,低下头一声也不言语。 书雪正待发作,连向前院的抄手游廊上跑来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回道:“福晋,不好了,新夫人在爷的书房自尽了。” “什么!”博尔济吉特氏险些倒仰过去,“快去!” “咱们去瞧瞧!”雅尔江阿顿感不妙。 书雪恍惚着回过神,扶着雅尔江阿跟了上去。 一行人赶到书房,两个小厮正抬着尸首跨门槛,书雪心中突突直跳,司棋几个已冲过去哭了起来。 精奇嬷嬷赶紧上前劝阻:“福晋,您现在可不能见血污!” 书雪挣扎着上前揭开盖在脸上的帕子,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容霎时展露在眼前:入画的脸已经有些灰败,额角上的鲜血业已凝固为淡紫色。 博果铎本就觉得扫兴,听到哭声后喝骂着往外走:“哭什么丧,爷还活得好好的——”见到门口的场景,生生将话音吞了回去。 “入画儿——”书雪泪如雨下,“姐姐对不住你——姐姐对不住你呀!” 博尔济吉特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想着先把生米做成熟饭,自己舍下老脸向书雪陪个礼后给入画抬个高高的份位,到时必定皆大欢喜,哪成想就闹出人命来了? 书雪除了哭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雅尔江阿且顾不上与博果铎算账,只与精奇嬷嬷劝解妻子顾及腹中胎儿。 博果铎讪讪地争辩:“那个——嗯——没想到这丫头好大的气性!不识得爷抬举她的好意。” 书雪扶着抱琴缓缓站了起来,转头看向雅尔江阿:“爷,咱们带入画回府,不要在腌臜之地污了她的清灵!” 雅尔江阿见书雪有些不祥,连忙答应:“好,好!咱们回府!” 博尔济吉特氏硬着头皮搭话:“我这就派人准备美棺!” 书雪全不理会,将自己的帕子取下来俯身为入画盖上,一步一软地与众人出了庄亲王府。 出得门口,书雪怔怔地盯着入画:“爷,让她坐我们的马车!” 雅尔江阿不假思索:“好!” 书雪微微一笑,霎时失去了知觉。 “主子,奴婢向您拜别了!”书雪睁眼一看,是装扮光鲜的入画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 “入画,你没事了?”书雪惊喜地坐了起来。 入画缓缓地摇摇头:“奴婢的家人就托给主子照顾了,奴婢一定为您和小阿哥祈福,来世还做您的丫环!” “入画——入画——”书雪伸手去拉,二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似有若无的身影在朦胧中变得微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雪儿,你总算醒了!”恍惚中,书雪发现太太和雅尔江阿满是喜悦的守在床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书雪下意识地摸摸小腹,发现并无异样后轻轻舒了一口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