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夫妻倍感心酸:自己亏欠女儿的太多了。 送走永瑾,兆佳氏搂着女儿细细询问在王府时的起居习惯,歆蕊一一答了,胤祥开解妻子:“都回来了,有的是机会说话,你怀着身孕,仔细累着。” 兆佳氏点点头,因又说道:“虽是我们的骨肉,可于歆蕊而言,生恩不及养恩重,府里的事不论,王嫂照顾歆蕊这么些年,以后让她两府里走动,别空着王兄王嫂才是。” “该当如此。”胤祥看着明显眼生的女儿,无声叹了一口气。 在自己跟前时不大知觉,见少了一个孩子吃饭的书雪还是不自在:“不知道歆蕊用膳了不曾。” “你就是多心,胤祥福晋见到她,不一定怎么稀罕,还能委屈着亲闺女?”话是这样说,雅尔江阿也觉得别扭,“就怕吃不惯睡不惯。”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天还没亮雅尔江阿就被摇醒:“奇了怪了,我随驾到塞外也是几月的工夫,那会子都不像现在焦心。” “那时候你就是离得远她也住在你的地头!”雅尔江阿的回答一针见血。 天亮以后,不等永瑾过去,外面通传:十三福晋来了。 书雪“嚯”的起身:“快请。” 兆佳氏领着一对儿女进来,歆蕊急步跑上前:“额娘。” 书雪把女儿搂到身旁,含笑看向兆佳氏:“快给福晋置座。” 弘暾被推出来磕头:“伯娘安好。” 书雪给了见面礼,教孩子们见过兆佳氏后一起扎堆玩耍。 兆佳氏从新起身:“王嫂,虽说仗着您的体面汗阿玛宽恕了我们爷,可他实在不方便随意走动,您别见怪。” “患难的夫妻是一体。”书雪示意兆佳氏归座,“有些话不便说,往后好好的,我们歆蕊可还小。” “是。”兆佳氏命随身丫鬟取出针线,“这是我给王嫂做的斗篷,您别嫌弃。” 书雪教忆画接下:“你的心意我领受,以后大可不必。累着自己个儿是小,还有孩子要照顾。” 兆佳氏坐了小半个时辰即起身告辞,书雪留着歆蕊说晚上再送她过去,兆佳氏自无不允。 恩重难言恩,昨晚入睡前,胤祥原本想叫妻子顺路去雍王府走一趟,兆佳氏冷声笑道:“我只认得简王嫂家的门口!” 胤祥无法,兆佳氏对胤禛极有成见,度量再大,充其量是不说而已。 忠保四月大婚,书雪需得压场子,接着到五月里是永保婚事,永保本身有功名,还是正四品骑都尉,在京城算得上青年才俊,大礼十分体面。 第二天新人过府敬茶,雅尔江阿很给面子的留在家里等着,书雪挺高兴,给了一架百子千孙珊瑚屏风做磕头礼。佟佳氏羞涩的收了,还听大姑子嘱咐:“早给额娘添孙子。” 在家的孩子都过来拜见舅母,佟佳氏抱了抱弘昍,还被“小流氓”占了便宜。 书雪笑道:“你们还要去国公府,别在这儿耽搁久了,改天过来说话。” 回伯爵府的路上,小夫妻耳鬓厮磨:“大姑奶奶家比二姑奶奶家的规矩好些。” 永保知道妻子这话是针对国公府的一屋子通房侍妾说的,因笑道:“你大可放心,姐姐不比旁人,我要敢纳二美,一顿打是轻的。” 佟佳氏脸颊一热,嗔怪道:“爷浑说什么呢。” 永保见妻子红晕似脂,不由情动:“你看我真心不真心。” 三朝回门,佟家坐实永保连通房都没一个,欣慰之余都觉惭愧,佟国维满口称赞:“完颜氏的规矩极好,做了姻亲孩子不受委屈。” 连隆科多都不再多嘴,前不久,阿灵阿指使儿子阿尔松阿于市井毁谤简王府与民争利,书雪在接到折子时直接批复:“向有废直王党羽同世家谤诬二阿哥,朕隐不发,今复毁王府,此实可恶,着都察院揆叙细查,拿首恶掌嘴!” 打驴震马,被点名的揆叙因为“废直王党羽“五个字十分心惊,世家钮祜禄氏的族长阿灵阿推了门下佐领顶缸,又有敦王居中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