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对吗?你可以告诉我。” 宜暄的情绪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发激动,她紧紧地拽着我,质问李明朗道:“你从来都是这样,以前你也从来不把我当一回事,你把我当做一个暗恋你的小丑。” “我没有啊……”李明朗迷茫地说。 ”你有!你厌恶我!你跟那些欺负我的人一样!你像是隔离疯子一样的隔离我,我只是想远远地跟着你都不让!你们兄妹俩都一样!我恨你们!” 宜暄猛地把我往后一扯,我失去重心向后倒去,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我用脚勾住栏杆,却还是无法阻挡向下的趋势! “李黎!” 李黎疯狂地吼着我的名字,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拉住了我! 我挂在十二楼,眼前是没有一颗星星的黑暗夜空,那一声悲怆的李黎回荡在半空中,狠狠击打在我的耳膜上。 我在生与死之间,只隔着李明朗的一双手。 李明朗知道是我,知道我是李黎,生死关头,他也并没有把我误认成别人,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到底是我误会他了,我一直嘲笑齐荠愚蠢,可是她却比我善于观察,比我理智。她早早地就看到了李明朗的与众不同,比我更能理解他的多情和善良。而狭隘的我,自私的我,卑微的我,却促狭的揣度他,贬低他的爱,曲解他的善意,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 “我抓住你了!李黎,你不要怕!”李明朗涨红了脸,冲着我喊道:“我拉你上来!” 这时候,宜暄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满脸泪痕地抽出一把刀子来。 “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冯乐乐啊……”宜暄悲伤地对李明朗说:“你是我全部的憧憬,可是你却只把我当做一个路人甲,这不公平。” 冯乐乐…… 我想起来了,一年多以前,那个疯狂痴恋李明朗的女孩子就叫做冯乐乐,甚至不惜用跳楼来逼迫李明朗见他,被李明朗劝下去之后,又一直跟踪他,李明朗不胜其烦,就像法院申请了禁令,不让她靠近。所以后来李明朗误以为齐荠故技重施的时候,才会那么讨厌她…… 没想到那个冯乐乐竟然改名换姓成了宜暄,来接近我…… 真他妈的是个变态,无法接近李明朗,就跟他的“孪生妹妹”做朋友,彻头彻尾的疯子! 冯乐乐举起手里的刀子,冲着李明朗喊道:“你放手!你已经伤害我了,不可以再抢走我的珊珊!珊珊是我的!” 李明朗死死地抓住我,要把我往上扯。可是这样子他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冯乐乐的刀啊。 “李明朗!你松手!”我冲着他激动地喊道:“她会杀了你的!我们都活不了!你松手,至少你还能活下来!” 李明朗摇摇头,不松手。 冯乐乐的刀子捅在李明朗的一只手臂上,我听见他痛苦地哼了一声,却依旧紧紧地抓住我,血从他的手臂留下来,滴到我的脸上。 “李明朗!求你了!你松手吧!” 我留下泪来,可我已经分不清这是我的眼泪,还是齐荠的,或者说顾辛夷的,我们的灵魂在颤抖,在悲嚎,为什么让我们遇见他,又为什么让他遇见我们。 “为了我不值得的。”我哭着对李明朗吼道:“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的,我求你了,放手吧。” 李明朗一言不发,只是继续拽着我的脚。 “我已经放弃你了,我只想要珊珊而已,我不想杀你的,可你为什么不能让我拥有她?”冯乐乐哭泣着说。 冯乐乐的刀子又举了起来。 我哭泣着说:“李明朗!我求求你!你放手吧!我求你了。” 李明朗不说话,紧咬牙关,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腿,不愿意松手。 我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哭,这是我第一祈求一个人,却是为了让他放手,让他放弃我,如此由衷的,我渴望能够为一个人去死。 我挣扎着,摆动着身体,第一次,我想要做一个不自私的人。 可是李明朗却紧紧地抓着我,指甲恨不得要抠进我的血肉里。 “李黎,别动,我不会放手的。”李明朗艰难地说:“我也求你了,别动,让我救你。” 我悲哀地哭泣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