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知道事情有变,随即嘿嘿笑道:“夫人在此,家中有事,想要接她回去。” “这种小事儿还用得着您亲自来,随便叫个仆人不就得了?”王宝玉道。 “我与夫人伉俪情深……” “深不见底啊!”王宝玉嘲讽道。 “王宝玉,你不喜本人便罢,犯不着言语无礼吧?”曹丕面现恼羞之色。 “我说得句句在理,你这么敏感干什么?” “难道说你这彝陵府是鬼门关、阎王殿,本人就不能前来吗?”曹丕非常不善的问道。 “我不同意你进去,你要是敢擅闯,后果自负。”王宝玉不客气道。 曹丕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也没敢继续向前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请让夫人出来见我!” “去喊甄夫人!”王宝玉对身边的一名仆人吩咐道。 曹丕背过身子,不再跟王宝玉废话,没过一会儿,甄宓就走了出来,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从不出大门的蔡文姬。 甄宓的眼睛还在肿着,而曹丕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蔡文姬的身上,好半天才收回了眼神,冲着蔡文姬拱手道:“文姬,今日一见,犹如故人!” “不知大公子来府上何事?”蔡文姬淡淡的问道。 “家事!”曹丕赔了个笑脸,但立刻就翻了脸,一幅无比恼怒的样子,向着甄宓质问道:“宓儿,因何哭泣,速速讲来!若是有人敢欺侮你,任凭谁也保不住他!” “曹丕,你是在暗示我吗?”王宝玉嘿嘿冷笑道。 “说你又能如何?你还能让我父杀我不成?”曹操反唇相讥。 “那咱们就试试,反正我此去西凉,有的是功夫说你的坏话。”王宝玉道。 “你?!” “你什么你,赶紧想招对付我,否则可就来不及了!” “宓儿,快说,究竟因何哭泣?”曹丕气得鼻子都歪了,厉声质问甄宓。 “适才文姬姐姐讲起远去匈奴的一路艰辛,甄宓心中感伤,故而哭泣。”甄宓稍稍犹豫了一下,如此说道。 “你莫要哄骗于我,快快说出实情?”曹丕急了,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只要甄宓说一句王宝玉欺辱了她,曹丕定然不顾一切,先把王宝玉杀了再说。 “这便是实情,你让宓儿怎样说?”甄宓反问道。 反了,都反了!曹丕眼中冒火,咬牙说道:“宓儿,我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哄骗我!” “大公子,难道文姬飘零匈奴十几年,母子分离,风餐露宿,就不值得感伤吗?”蔡文姬不卑不亢的问道。 “唉!每每想起此事儿,子桓便难抑制住心中伤感。”曹丕叹了口气,装作痛苦的神色,却又横眉冷对的问甄宓:“宓儿,你我夫妻一场,却未料到你对我也有所隐瞒。” “宓儿没有隐瞒!”甄宓坚持道。 “莫要在此丢人,速速跟我回府。”曹丕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把甄宓扯了一个趔趄,根本全无怜香惜玉之情。 甄宓使劲挣脱了几下,只是让自己的步伐更加凌乱而已。甄宓不由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曹丕一路训斥,毫不顾及甄宓的颜面。 纵然美艳如花,但却没人知道,在这幅无比光鲜美貌的背后,似乎还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家庭暴力。 王宝玉见状,对甄宓的恨意消除了许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哪里经得住暴戾男人的摧残。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王宝玉强忍着怒火,并没有阻拦,蔡文姬微微蹙眉,本想说几句,却还是没有开口。 甄宓的哭声越来越大,曹丕非但没有怜惜之情,反而十分不耐烦,粗暴的就想将甄宓拉扯着推上车。 此时,路上却又来了一辆牛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换做一般人看见曹丕的车辆,肯定要绕行,而这辆车却向着这边直冲了过来。 牛车骤然停住,从车上跳下来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上前就一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