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逊来到濡须口之时,剩余的十万曹军防备森严,根本无懈可击,听到孙权的指令后,陆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率军返回了庐江。 随后,孙权命大军撤离此地,重新返回江东,大摆酒宴,厚赏三军将士,尤其是鄱阳太守周鲂,如果没有他的计策,这次伏击曹休根本不可能成功。 “子鱼落发载义,成就孤之大事,功名将载入史册。”孙权给予了周鲂最高的赞扬。 周鲂则谦虚的表示,这本就是臣子该做的,甚至还拒绝了孙权赏赐的千两黄金,说是自己计策得逞,亦有侥幸成分,功不至于如此封赏。孙权越发的欣赏周鲂此人,加授他为裨将军,赐爵关内侯。 全琮也受到了封赏,心中虽有不满,但孙权不知其中详情,自然不会追究陆逊的责任,也就只得隐忍不发。朱桓虽未堵截成功,但孙权依然赞赏其手下奋勇杀敌,不惧生死,给予了肯定。 孙权这边大获全胜,满朝上下喜气洋洋,群情振奋,但曹休却躺在担架之上,落寞的返回洛阳,一胜一败,冰火两重天。 司马懿在返回的途中,得知了曹休落败于石亭的消息,开始还有些冷嘲热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但是一听说曹休因此还患上了重病,心中升起了巨大的隐忧,曹休这一病恰恰能保命,成为奋勇杀敌的弱势群体。 曹休打不过陆逊,司马懿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曹休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自己可是被派来支援曹休的,如今搞成了这幅样子,只怕面对曹叡,被拉来当出气筒,难辞其咎。 司马懿并不相信王宝玉这份所谓的信可以救他,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冒着巨大的风险前往洛阳。一路走,一路思索应对策略,如何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 司马师和司马昭也是一脸寒色,刚刚脱离险境,前途又是生死未卜,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两人还是觉得父亲的做法太过保守,隐忍固然重要,也当广泛结交朝中大臣,替他们说情。 不出司马懿所料,曹休兵败,并没有给曹叡造成太大的冲击,虽然恼火曹休贪功冒进,但也体谅他一片赤诚忠心。 但是,当听说曹休因为这场战争而患上了重病,曹叡却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拍着桌子大骂道:“司马懿,擅自行动,着实可恶!” “圣上,司马懿兵入江夏,也有其用意,还望体谅。”钟繇道。 “王宝玉岂是能招惹的,如此可好,江夏未曾占领,却失去了竟陵,大司马病重不起。江东荆州皆拍手称快,朕还有何颜面。”曹叡依旧气恼不止。 群臣劝不住,纷纷意识到司马懿将大难临头,而就在此时,禁卫军回报,司马懿已经到达了皇宫,正在门外候着。 “宣他进来吧!”曹叡没好气的说道。 半晌之后,司马懿弓着身子进来了,跟随他一起进来了,还有三名蛮夷长相的人物,从未见过。 四人纷纷跪下叩头,曹叡正在气头上,也没问这三人是谁,冷声道:“司马仲达,不尊圣旨,你可知罪?” “陛下,且听臣一言,后任凭圣上责罚。”司马懿平静的说道。 “讲来!” “臣兵发江夏,实因江夏之地乃江东之咽喉,得此地犹如得半个江东。可惜臣无能,与汉兴王相峙多日,虽曾得夏口,犹未得江夏。”司马懿如实说道。 “你何止未得江夏,还因此丢了竟陵。”曹叡道。 “圣上,竟陵未丢,汉兴王邀我讲和面谈,且有一份书信,请圣上过目。”司马懿说着,将王宝玉的那封信取了出来。 曹叡接过来看了看,大出意外,王宝玉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要把竟陵打造城无兵的贸易之城,真是稀罕。但是有一点隐藏的含义还是能看出来的,竟陵最终的管理权还是属于王宝玉,这算盘打得真响,确实是汉兴王的做事风格,一点不吃亏。 曹叡对此并未表态,其实心里也想着借势而下,大家颜面上都好看。只不过是立刻答应,会让群臣生疑,以为自己暗中和王宝玉还有何约定。 曹叡不表态反而让司马懿暗中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臣以为,汉兴王之封号,为太祖在世时所封,乃是大汉爵位,而我大魏却是大汉顺理成章的继承之人,不过改了国号而已。” “司马懿,你口出此言,到底是何意图?”曹叡脸色冰寒,差一点就要把司马懿推出了斩了。 司马懿竟然朝着曹叡神秘一笑,说道:“陛下息怒,这三位乃是前来朝拜归顺汉兴王的楼兰、龟兹、车师的使者,臣以为,朝拜圣上亦可。” 曹叡立刻明白了司马懿的意图,顿时喜上眉梢,西域这些国家虽小,但却是凉州的隐患,如今竟然来归顺,自然是一桩大好事儿。 “三位使者,朕与汉兴王关系甚密,不分彼此。”曹叡连忙笑道,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