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瓶上。 翻过旁边盖着的原画,霍学恬左手拿画,右手拿花瓶,一下看左边一下看右边,“啧啧啧,真是花瓶要成精了,太像了吧~” 也不是说她以前画的东西不像,以前那些东西都变成真的了,不像是不可能的,何况这花瓶她是二次创作的,又修改了一些细节,本来和原画就有了区别,可只要一看这画和花瓶,就让人觉得这画肯定是照着花瓶画的,或者花瓶是照着画制作摆放的。 从前只画写实物品,头一次画艺术画,没想到就有了这样的收获,霍学恬还是挺满足的,而且这个变出来的花瓶虽然来自艺术画,又继承了画作中的清新感,却没有画作中那样的不真实感,反而真实感很足。 霍学恬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种感觉,就像真实与艺术的中间带,很虚,无法定性。 但不可否认,霍学恬很喜欢。 她很快把花瓶擦拭了一遍,上面有她手指上沾染的颜料,把花瓶摆在了书桌靠墙一个安全的位置。 像霍学恬认为的,每个看过花瓶和那张画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将这两样东西形象重合,却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花瓶是由画变成的。 除了什么都知道的桂兰芳,连亲自创作那张画的林长远见到花瓶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说:“甜甜这么喜欢那张画吗,是专门找了长的差不多的花瓶摆成这样的?” “嗯嗯,那个花瓶太好看了。”霍学恬带着愉悦的心情承认了。 她现在对于创作艺术画充满了期待,这就像捏陶土一样,亲手捏造一个实在的物品出来,有种异常的满足感。 可惜林长远教的水彩画里,大多都是风景画和印象画,不适合作为实在的物品显现出来,所以霍学恬这两周也只画了一个花瓶出来而已。 林长远沉思了一会,说:“既然你喜欢这样的物体画,那我们今天就画物体画吧,树叶怎么样?” “树,树叶?!” 霍学恬是真的惊讶到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树叶有什么好画的? 但出于对林长远老师身份的信任,让她没有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不然就尴尬了。 瞧对面林长远的样子,明显将这当作是一次平常的绘画体验么,她要是真的咋咋呼呼地喊出了质疑的话,这笑话就闹大了。 霍学恬作出一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样子,就连林长远说让两人分别画一幅绿叶图后对比都面不改色,俨然十分从容。 可只有那飘忽的眼神才代表了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绿叶图,绿叶图。 霍学恬在齿间将这三个字反复咀嚼,所能联想到的画面仍是寥寥无几,时至今日,她总算是明白了林长远曾说的观察世界时什么意思的,原来的观察不是单纯的观察,而是要观察每一个画面、构图、意境等等。 可惜她领悟的有点晚,至少现在是没法瞬间开窍了。 林长远已经坐上后院中的椅子,一幅悠闲自在的样子,可苦了霍学恬,慢吞吞的将画架从屋里移出来,就为了多看几眼后院墙边的草木,祈望能从这几眼中多得点窍门。 毕竟是画绿叶么,多看看草木总是好的吧。 别说,霍学恬看完之后底气是足了点,但那点底气只撑到了下笔前。 下第一道笔的那瞬间,霍学恬就觉得刚积累的那点底气都跑光了,可跑光也没办法,现在哪有时间给她把底气抓回来再画呢,老师可还在边上盯着呢。 霍学恬硬是凭着一腔孤勇,随心而作,画出了一幅绿叶图。 翠绿的叶子,层层堆叠,蜗居在一小面断墙上,繁荣与枯萎相映衬,究竟是蓬勃还是衰落呢? 霍学恬还挺满意的,多有意境的一幅画啊,两种相反的意象在画中纠缠,相辅相成,算是成功了一小步吧。 因为家里只有一副画架,所以林长远要在霍学恬画完之后才能画,他在她画完后看了一眼,没有评价,只是帮助吹干了画,将画取下后钉了一张新画纸上去。 林长远在她画画的时候很悠闲,霍学恬却不能在老师画画时悠闲的乘凉,她还是要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作画过程的,这样可以有效地帮助她学习老师作画的优点。 只是看着看着,林长远画的怎么那么眼熟呢? 霍学恬又静静观看了几分钟,终于确定,他画的就是刚刚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