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攸关东宫,太子若真为质子,那他国如何看我大豫,如何……」 话说到此,紫甌已经明瞭,她抬手,做出了决定:「公主,别说大豫,光事关太子,便值得奴家赴汤蹈火。」 她拿起惯用的长刀:「公主可擅马术?正巧太子留了一匹马在奴家这。我们此行不宜声张,奴家认为,深夜出发,更为合适。」 孟瑜见她毫不犹豫,自然也感惊讶,脱口问:「紫甌姑娘,你如此乾脆,莫不是,对我弟弟……」 紫甌从墙上拿下自己的帷帽面纱,似有疑虑,垂眸:「公主,恕奴家直言,这并不重要。」 但紫甌也隐隐有过疑虑,难道公主不知大人同懿王已结同盟?不过还是孟瑾要紧,她不愿多想,踏上与孟瑜同行之路。 而此刻天已擦黑,前一晚已拍完两个女孩商讨对策,孟瑜自然是有一番手法去与齐王商谈交换孟瑾,紫甌则趁孟瑜与之谈判时,偷偷潜进囚禁孟瑾的寝宫——这权谋斗争,就怕齐王说话不算话,他们自然也要多留个心眼。 孙夏与顾雨恩挽着手进来时,文磊已在里头候着,双手被白綾綑绑,盘坐在地,妆造也是一身狼狈。 毕竟是落难太子,总不能过于华美,为了这场戏,文磊已经饿了两天,只为上镜时能脸颊凹陷,追求越惨越好。 看见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倪洱在他耳边絮叨:「我听徐副导说,你上礼拜和黄老师那场母子争执戏拍得很好,李导已经称讚你一週了,还说你很有天赋——公司那边要我问你,考不考虑以后也走演员路线?」 上礼拜拍摄的是孟瑾首次与母后提出废太子之事,他认为做太子、称帝这些事不适合他,他早早就盘算好了,没了太子身分,就带上紫甌,离宫做个间散王爷,两人一世一双人。 皇后怒其不争,母子二人因而发生争执。 这场戏前文磊早早就依孙夏提过的方法做好功课,因此将孟瑾从压抑到爆发,甚至破釜沉舟打算将此决定告知周帝的情绪都表现得极好,甚至完美接住了入行多年的黄雯芳老师的戏,结束后黄雯芳也对他讚誉有加。 「演员的事先算了。」文磊却只注意孙夏那方向,不由说:「他们俩感情可真好。」 「同公司的,互相扶持也是正常。」倪洱在旁服侍着他喝运动饮补充能量,他感到新奇:「你干嘛突然在意他们啊?」 文磊愣了下,仓皇失措:「谁在意他们了!」 「没有就没有啊。」倪洱满脸纳闷:「反应那么大。」 这时与副导讨论走位的孙夏接近,看见文磊饿的发黑,脸上被画了几道伤痕,啼笑皆非:「看着还真挺狼狈的。」 孙夏梳着高马尾,略微凌乱,为与此景况搭配,妆容也没过往几场戏精緻,但文磊看着她笑,就觉顏如朝露,非常好看。 文磊晃晃綑在身后的手,本还没感觉,但经孙夏这么说,竟感到几分委屈:「太逼真了,捆的好紧,而且我好饿,连喝什么都只能让倪洱哥餵我,他还不让我喝可乐。」 倪洱听了可不高兴了,立时将运动饮摆到一旁:「不餵了不餵了,你想办法自己去喝可乐。」 这时的文磊声音马上又软了几分:「哥,我开玩笑的,运动饮也行的,给我喝口嘛……」 孙夏笑出声来,拿起运动饮,蹲在文磊面前,替他将吸管转向他的方向:「撒娇精,爱撒娇。有求于人还敢说话气人。」 她平视自己,言笑晏晏的,文磊一下胀红了脸,他含住吸管,眼皮掀了掀,见孙夏笑容可掬,心跳就如擂鼓般快速。 孙夏说:「克制点,穿古装上厕所不方便,别喝太多。」 文磊没吭声,耷着眼皮点点头。 李裕飞这时押尾进场:「都准备好了吧,等等就开始……哎,文磊,你脸怎么红成这副德性?染风寒啊?」 文磊低头訥訥:「没有。」 「算了,就这么也行。」 因剧情设定,孟瑾确实在这囚禁过程中染了风寒,因此文磊这时红透的脸更符合剧情,李裕飞便也不苛责追究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