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渊笑着点头:「是啊,应该是被掉在路上了,我来的时候正好捡到。」 那狐狸别针是槐序所画,于皓俊看着喜欢,特地将其打製成别针后送给槐序,所以槐序一直特别珍惜。 槐序低头一看,还真不见背包上的别针,立时走去:「谢谢二叔叔。」 姚鸿接过姚渊手上的别针,蹲下身亲手替他别上:「要小心安全,爸爸就只剩下你了,平安回来知道吗?」 对于父亲突如其来的温情让槐序不自在,他攥紧背包双肩带,点点头瓮声瓮气答:「知道。」 随后槐序三两步跑回于皓俊身边,舅姪俩终于出发,保鑣也驾驶黑色轿车紧随其后。 杵在这也尷尬,刘女士向三兄妹道别后便离开了现场。 姚鸿望着三辆车消失的方向:「他会把槐序还给我的吧?」 姚渊宽慰:「哥,都让人跟着了,谅他也不敢不还你。」 听到这,姚采莹才知保鑣的真实用途,气的直嚷:「你们怎么能这样怀疑皓哥,他喜欢槐序但事情还是拎的清的啊!」 兄弟俩目光齐唰唰落到她的身上。 姚采莹顿时面色一变,如芒刺在背遍体生寒。 认祖归宗这么多年,她仍觉得面对这双同父异母的哥哥就低了一头。 半晌,姚鸿嗤之以鼻的笑了:「是啊,拎不清的人只有你,他态度昭然若揭了你还执迷不悟,胳膊总不往家里人弯呢。」 家里人? 姚采莹红了眼眶。 他们哪时曾把自己当作家里人了? 这样也尷尬,姚渊索性当个好人缓颊:「哥,不是要找我讨论公司财务吗?就别耽误时间,赶紧走吧。」 姚鸿就坡下驴,跟着姚渊一同往书房走去。 唯剩姚采莹一人独杵原地。 泪汩汩的落,没人看见,她也只能自己抹。 她讨厌姚这个姓,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姓氏给自己带来的偌大好处。 没了这个姓,她什么都不是。 * 女人懒懒的斜倚在沙发里,她执着吸管喝的瓶装水,想起往日里常买的手摇饮。 饮料啊、水啊,果然还是得装在杯子里用吸管才好喝,不这么做,都觉得寡淡无味。 嗯,她多久没去手摇饮店点一杯奶茶喝了呢?她还记得医院对面开的那家连锁店的奶茶特别好喝,她总点无糖,喝起来茶香特别明显…… 长久未接触太阳,她的皮肤苍白乾燥,手背上血管明显突出,她鬼使神差拿起镜子一看,见到半边脸上的烧伤疤痕,看见头发乾燥如稻草,手驀地收紧,一把将镜子砸在墙上。 镜子碎了,照不到她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那她就还是自己记忆中美好的模样。 她看着巨大电视墙里驶离的车队,神色复杂,好一会,听见有声响。 有人敲了门,篤篤两声,她没应话,对方显然也不知所措,等了会,便自动推门而入:「白夫人。」 白夫人将瓶装水放在桌上,无趣的玩弄着自己头发:「我可没说请进,林先生,你就这么自动进门,不好吧?」 林先生不擅言词,被她这一通抢白说的窘迫,就这么呆站在她身后,片晌,才又匯报:「槐序小少爷已经出发了。」 提及槐序,白夫人态度便柔和了许多:「看到了。」 「我的属下会确保小少爷安全的。」 白夫人冷不防哼了声,换了个姿势,慵懒的倚着笑:「那么大票人跟着,他能有危险也很难吧?这么大阵仗,深怕没人知道他是姚家独苗吗。」 她每一句都是埋汰,林先生真扛不住如此女子:「白夫人,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 还是那样嘴皮子利索,没几把刷子,还真无法应对。 闻言,白夫人哈哈大笑:「在这里也就你能和我说说话,给我找点乐子了。」 她间来无事,编起了林先生几日前替她带来的红绳:「我还挺喜欢编这个的,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虽然还没完成。」 林先生低头看了半成品,诚恳讚美:「您手很巧。」 「我还不算很巧,外头大有人在。」白夫人笑了下,虽面容有损,但此刻一笑,倒也能看出曾经的美丽:「我很喜欢,也打发时间——做好了,再麻烦你送去给槐序,谢谢。」 「乐意为之。」林先生垂下眼眸:「他这趟是跟舅舅一起去的,您大可放心。」 林先生偷覷了眼,这位白夫人性子古怪,喜怒无常,但只要与槐序有关,就能难得在她脸上看见和蔼柔煦。 白夫人难得无奈地叹气,语气满是忧愁,有着淡淡的飘渺:「他也去的话,我不就得再多担心一个人吗?」 // 想不到吧,其实我讨厌吃肉桂,哇哈哈xdd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