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表情,孙夏低低的哎了声,却又不明说,只是捂着嘴一脸歉疚的和于皓俊对视,显然就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感觉很不好,若轻视,直说一句他们还能懟;若同情,他们也能苦笑一声说没办法,但这个要说不说,只是亏欠的表情,欲言又止,真让人不知如何反应。 「总之,反正有机会,就喝吧,别跟我客气。」方才还如杀神在世的人突然和顏悦色,真叫人不知如何反应,但有美酒在前,不喝白不喝,朱叶二人果然还是装模作样地品尝了起来。 于皓俊嘴角又抽了抽,他二人大口牛饮的模样让他看了极不顺眼,太浪费了!奢侈品之所以奢侈有一部份也是和使用者的优雅表现有关,但他们像是在灌汽水一样的猛喝,若不说是红酒,还当他们是在喝白开水呢! 那可是木桐! 看出他的烦躁,孙夏在桌底伸手摩娑了他的拇指,两人对视一眼,于皓俊回以一个眼神——意旨算了。 孙夏哭笑不得。 几杯下来,适才敌对的情绪总算缓和,朱叶开始放松,有些飘然了。 孙夏趁胜追击:「木桐本是二级酒庄,在1973年的时候法国破例让他升为一级,你们喝了应该也有感,是不是挺顺口的?」 孙夏笑了笑:「白公子可真吝嗇,好酒也不肯给你们这两个得力助手嚐一口,若以后走红了,或者你们谁当上枝头凤凰,结果聊天一问三不知,不是不好吗?」 飞上枝头,嫁个豪门——不,也不必多豪,国内中小型上市企业的少奶奶就让朱子曦满足了,孙夏这些话,确实切中她的痛点。 她早早就进了公司,以为能飞黄腾达,甚至大学都没读完,没靠事业一跃成为人上人,那就只能嫁的好,但这样的学歷,能和哪个公司的小公子谈得来呢? 朱子曦难掩自卑,出言也尖锐了点:「或许不是他不给我们喝,是他自己也喝不起。」 「哦?」于皓俊挑起了眉,连他都有一个酒柜的收藏了,白玉娱乐的公子不至于买不起高级红酒吧?「孰我直言,以他家身世,是不可能买不起的。」 朱子曦忿忿:「他不是嫡系,是旁系,是白总弟弟的儿子,前几年他们家内部闹了件事,谁知道什么事,反正白董——就是白公子的父亲好像有意疏远白总,甚至打算金盆洗手,所以这个背景下,白荣枢他根本没实权。」 「没实权?」孙夏声音拔高,万分惊愕:「没实权他怎么保证能给你们红的机会,你们怎么这么单纯啊?」 朱子曦酒品不好,显然是喝飘了:「他有个可靠哥哥——」 叶励却还清醒:「子曦!」 朱子曦不是很高兴,拨开叶励攥住自己的手,不耐烦说:「说就说了,有什么啊!是我们太傻,我清醒了你还没?他都在为陈思悦神魂颠倒了,你是在执迷不悟什么啊,傻瓜!」 孙夏眼睛眨了下,奇妙的偏了下头。 于皓俊突然问:「叶励,你是不是喜欢这位小白公子?」 见叶励红了耳朵,于皓俊温声说:「现在这个年代,喜欢什么性别都很正常,我不会觉得你奇怪。但叶励,你看看他对你做的事。」 叶励茫然抬头,于皓俊惋惜一叹:「他肯定清楚今天任务,却指派了你,他不知道你心意倒也只能说他迟钝,但倘若他知道你喜欢他,你都不会觉得他无情吗?」 叶励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于皓俊如此动之以情,果然让他红了眼眶,顿时像隻受委屈的小狗抽着鼻子。 然后,当着方才还温言暖语的于皓俊面前,吨吨吨的把一杯红酒喝完。 于皓俊一脸铁青:「真的很浪费。」 叶励不管,他今天伤心,不醉不归,拔开软木塞又给自己倒酒:「我也知道他很无情,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啊。」 「那个跳舞的不知道哪来的,陈、陈什么?啊陈思悦,从外国回来了不起,漂亮点了不起,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她?他曾经也很喜欢我啊!」 说完,竟哇哇大哭起来,又咕嚕咕嚕地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