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她拉了个巨大的红色横幅,上面"chi luo"裸的几个金黄色大字:岑青禾一代歌后。 这特么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岑青禾站在台上,给她个电钻,她立马钻地逃走了好么?台下清楚的传来骚动声,这声音中还夹杂着笑声。 本来就紧张,加之‘猪’一样的队友们,当音乐声起之际,岑青禾向天发誓,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更别说是歌词。 前面的几句她都是咬牙唱的,每唱一句都在担心下一句的词儿会接不上。事实上,她就是没接上,就刚才薛凯扬唱的那一段,她当时是怎么唱的来着? 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可你却没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你别这样说,就算你说了,我还是我……就是我。 岑青禾平时喜欢一首歌又不记得歌词的时候,就爱乱唱,可当时台下好几千人,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总之大脑一片空白,她就胡乱唱了。 索性台上灯光亮,她又刻意不去看台下人的反应,硬着头皮唱完一首歌来到后台,她撞墙的心都有了。 结果毫无意外的,她没有被选中代表学校参加接下来的全国性比赛,非但如此,分数还倒数第三。 这是岑青禾二十几年里,尴尬事件可以挤入前五的事例之一。事后学长还体贴的发来慰问短讯,意思就是说他尽力了,他已经给了最高分,奈何她唱错词,其他校领导都听着呢,他没办法。 当时她站在后台拿着手机,旁边不远处就是其他选手,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场面既尴尬又让人无地自容。 后来是一身白t恤和浅蓝色破洞牛仔裤的萧睿捧着一束白色花球来后台找她,给了她一个大而温暖的拥抱。当时她满鼻子都是冰淇淋味儿,低头一看,花球就是用栀子花堆出来的。 她问:“你从哪儿买的?”学校附近根本没花店。 萧睿一脸坦然的回道:“女生宿舍楼下摘得,你们那宿管阿姨绝对更年期到了,我们全寝的人让她追着满街跑。知道的是来摘几朵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来偷女生内裤的呢。” 时至今日,岑青禾都清楚记得几年前她站在台上唱歌忘词儿时的尴尬景象,当然也记得回宿舍的时候,室友替她打掩护,让她成功将栀子花球拿进去的场景。 无论是无颜面对台下校友,还是紧张躲避宿管阿姨,那些熟悉的一幕幕画面,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 计程车遇见红灯停车,薛凯扬见岑青禾侧头看着窗外,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半天了。他看着她侧脸柔和的弧度,轻声道:“想什么呢?” 岑青禾轻轻眨了下眼睛,意识已经从久远的记忆回到现在,可她没有转头,只是径自回道:“歌唱的挺好。” 薛凯扬笑了笑,出声道:“听你夸我一句,真不容易。” 岑青禾说:“别整的我平时多刻薄你似的。” 薛凯扬说:“你就是刻薄我了呀,我给你打电话,十次有十次你说没空,今晚要不是我过去堵你,你还是不能出来。我就纳了闷了,我是长的难看还是哪儿得罪你了?怎么请你吃顿饭,就这么难呢?” 岑青禾声音波澜不惊的回道:“这个月我是真没空,等下个月初我就请你吃饭。” 薛凯扬闻言,很快声音略带不满回道:“你看,我一跟你提这茬,你马上就这么说。我是差你这一顿饭吗?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感情,别弄得这么公式化?” 前面的司机听着岑青禾跟薛凯扬的对话,忍不住偷着从后视镜中打量二人。岑青禾无意中瞥见,心里不好意思,不想在车上跟薛凯扬斗嘴皮子,所以干脆不讲话了。 从吃饭的地方到天府花园,不堵车要二十分钟,堵车加红灯就得半个小时。 岑青禾起初是坐直了身体,侧头看着窗外,不然就这么跟薛凯扬坐在后座,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可是坐久了,她也累。从反光的车窗玻璃中看到身侧的薛凯扬靠着后座闭目似是睡着了,岑青禾也慢慢往后靠,逐渐放松了身体。 放松过后,酒精加之一天的奔波,让她困倦无比。 岑青禾靠在后座上,迷迷糊糊,虽然心里想着别闭眼,别睡着,可事实上,她一眯就眯过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