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想了一会儿,岑青禾暗自叹气,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两个都没当回事儿,她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 车子开了二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处岑青禾从没来过的地方。这里不是主干道,所以没有灯火通明的巨大路灯,不过对面街边依旧明亮,侧头看去,空气中烟雾缭绕,长长的烧烤炉子上面码好了一排的肉串,好些人直接坐在街边的桌子旁撸串,香味儿好似隔着车子都能闻到。 商绍城解开安全带下车,岑青禾紧随其后。 她没想过他会带她来撸串,不过想到他第一次跟她吃早餐时那副得了厌食症的样子,他说他不是不吃路边摊,只是早上起不来。 迈步往烧烤摊走,香味儿越来越浓。岑青禾酷爱吃烧烤,小时候一天不吃都睡不好觉。原本吃了六成饱,不过这会儿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孜然和辣椒粉味儿,她嘴里面又开始渗口水。 来到摊位旁边,有店员上前招待,“两位是吗?” 商绍城‘嗯’了一声,店员又问:“两位坐外面还是坐里面?” 商绍城侧头看岑青禾,岑青禾说:“我都行。” 商绍城道:“坐外面吧。” 店员找了处空桌招待他们坐下,递过来一张被油腻了的塑封点餐单,商绍城拿着右下边最角落的地方,生怕黏着手。 岑青禾心底暗笑,想吃还怕脏,有够别扭的。 “牛肉串羊肉串都来十个,石蛋,烤饼,烤肠和鱿鱼都要一串,还要一串豆腐卷,一碗珍珠汤,要原汁儿的,再帮我烤条鱼,都多辣。” 店员一一记下,然后道:“咱家最近扇贝卖的很好,很新鲜,都是活的,二位要不要尝尝?” 商绍城道:“看着上吧。” “好嘞,两位我先给你们上六个,不够再要。” 商绍城将菜单递给岑青禾,“想吃什么自己点。” 岑青禾道:“不用了,够了。” 商绍城面色淡淡的说:“我点我自己的。” 岑青禾前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瞥见店员打量的眼神,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商绍城怎么这么难相处?他有朋友吗?会有人跟他玩得到一起去吗? 岑青禾默默地接过菜单,要不是自己也馋烧烤了,她才不跟他这儿受罪呢。 “羊肉和牛肉的各要五串,鸡胗鸡心和排骨都要两串,还有蚕蛹跟腰子,也都要两串好了。” 菜单很长几排,岑青禾正往下看着,对面的商绍城一边擦桌子,一边不冷不热的来了句:“你是第一个坐我对面点腰子的女人。” 岑青禾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敢怼的太放肆,但也稍稍带刺的回道:“谁规定女的不能吃腰子吗?我妈说吃哪儿补哪儿。” 商绍城问:“你腰不好?” 岑青禾‘嗯’了一声,“先天性腰椎侧弯,坐久了疼。” 说着,她又对店员道:“你家有毛鸡吗?” 店员说:“毛鸡没有,现在吃的人少,咱家有鹌鹑跟鸽子,味道都挺好,你可以试试。” 岑青禾小声嘀咕,“鸽子太大了,吃了怪心疼的。” “那就鹌鹑吧,给我来一串。” “好嘞。”店员拿笔记下。 岑青禾最后又点了盘香辣土豆片和一碗麻酱拌面,待店员走后,侧头往烤架那边看,那里烟熏火燎,可香味儿都是从那边飘过来的。 “毛鸡是什么?”商绍城看着岑青禾问。 岑青禾闻言将头转过来,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 商绍城说:“不知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