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绍城眼神一沉,低声道:“拐弯抹角骂谁毒呢?” 岑青禾连声回道:“没说你,我真没说你。” 商绍城眼睛一翻,瞪了她一眼。 岑青禾赶忙赔着笑脸,出声说道:“商总监,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商绍城嫌弃的道:“你哪儿像佛了?土地公吗?” 岑青禾:“……我确实没本事,所以才需要您时不时的提点提点,毕竟在您身边做事儿,也不能太寒碜嘛。” 一口一个‘您’叫着,岑青禾就不信他还好意思不帮她。 “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商绍城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恶毒,表情依旧高傲,不过岑青禾却很高兴,因为她知道,他会这么说,就证明他要帮她了。 “记着,你欠我两个人情。” 岑青禾闻言,下意识的说:“为什么是两个?” 商绍城马上瞥眼看向她,岑青禾不等他回答,赶忙补了一句:“我欠商总监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自己都记不过来,只等到以后您有事儿的时候,我替您抛头露面,赴汤蹈火。” 这人的脸皮吧,一旦厚了,也就无所谓了。 若是以前让岑青禾跟商绍城说这样的话,那估计打死她都说不出来,但是现在再看看,简直说的行云流水。 关键商绍城还吃这一套,嘴上嫌弃着,行动却很真实。每每她有事儿求他帮忙,只要能说上几句软话,他还是会出手相助的。 “上来,跟我打两局。” 商绍城转身往格斗台上走,岑青禾立马垮下脸,不情愿的说:“我打不过你。” 想想刚才在他身上的时候,被掐了大腿根,她现在还疼呢。 商绍城头也不回的说:“没指望你打得过我。”说着,他拽着围栏一步跨到台上,随即转身看着原地的岑青禾道:“你欠我的。” 岑青禾心底叫苦,暗道奸商啊奸商,怎么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敢表示出来,还得像小妖得令一般,屁颠屁颠的送过去给他摔。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岑青禾使尽浑身解数,恨不能穷尽十几年所学,把会玩儿都用上了,不过结果毫无意外可言,用什么输什么。 她用跆拳道的方式攻击他,他就用跆拳道的方式回击她;她用柔道,他也用柔道;她用散打,他也用散打。 当她企图用巧劲儿四两拨千斤,将他绊倒的时候,商绍城单手握着她的一侧手臂,脚下稍用力一绊,岑青禾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直接仰面倒在地上,摔得头发都散了。 商绍城气人的蹲在她身旁,垂目看着她说:“你练的柔道,我练的柔术,我天生克你。” 岑青禾不服,撑着地面,很快站起来,重新迎战。 静谧的练习室里,只能听见两人或打斗或撕扯在一起的沉重呼吸声,时不时传来‘砰’的一声响,不用怀疑,绝对是岑青禾倒下了。 练到最后,岑青禾的头发终于跟商绍城的鸡窝一样乱,发丝黏在出了汗的脸上,看起来像是遭遇过一场暴行似的。 商绍城站在一旁,白色的t恤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浸湿,他垂目睨着坐在地上的岑青禾,胸口上下起伏,眼神复杂。 本想把她给摔服了,谁料丫骨头是金刚石做的,硬的不得了,死活就是不肯服输。 如果她是男人也就好了,他可以正儿八经的跟她打一场;可偏偏她是个女的,他不能太用力,更不能用打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巧劲儿把她绊倒。 这么会儿的功夫,她得倒了十几二十次了吧?累得他一身汗,她还是不服软。 岑青禾是累到极致反而感觉不到累,短暂的休息过后,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商绍城说:“继续。” 商绍城看着她鼻尖和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忽然就不想玩儿了。 他出声回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运动量够了。” 说完,他掉头往台下走。 岑青禾心想,怕了吧?如果再耗一个小时,保管他认输。 两人前后脚从格斗台上下来,他拎起饮料瓶子,她收起档案袋。 出门往外走,回到休息室里,商绍城说:“我先洗澡。” “哦,好。”岑青禾点头应声,去到客厅沙发上休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