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嘴边儿,一看就是亏心事儿做多了的后遗症。” 说罢,他还故意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人生这么长,谁能保证不做几回亏心事儿呢?” 岑青禾真叫商绍城给看亏心了,毕竟她撒过谎,偷过钱,瞒着家长早过恋,背着班主任逃过学。 她甚至当着警察的面做过假口供,只为了能让蔡馨媛在一场打架斗殴事件中,少承担一些责任。 二十三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了。商绍城说的没错,人生这么长,谁还没做过亏心事儿呢? 商绍城不过是逗一逗岑青禾,见她目光躲闪,他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杀过人吧?” 岑青禾心底正处于自我批评和谴责的阶段,闻言,瞪眼回道:“我才没有。” 商绍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会儿他说些什么也还好,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弄得岑青禾坐立不安。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到了香榭丽舍会所门口,这是岑青禾第二次来这儿,第一次也是被商绍城载过来,目的是替他解决跟前前女友之间的感情债。 故地重游,岑青禾心情略微复杂,转眼间快两个月了,从第一次跟商绍城见面到现在,他一如既往的嘴毒要人命,而她已经从一个初入夜城,很是迷茫不知前景如何的应届大学毕业生,摇身一变,成了国内房地产业龙头老大盛天公司的正式职员。 好多人都觉得她这晋升速度已经可以堪称坐火箭了,不过这个中曲折与不容易,也就岑青禾自己心里才明白。 别的不说,就单论身边这尊捉摸不定的大佛。别人可能用两个月的时间去熟识一个人,然后交下一个人,可她呢?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连丫性格脾性都没完全参透,至今还处于眼前朦了一层纱,看东西全靠抓的阶段。 抓对了行,若是抓错了呢?那铁定是一通生不如死的语言折磨。 商绍城是岑青禾这么多年见过的,嘴巴嘴毒的男人,不对,是嘴巴嘴毒的人。女人的嘴巴都没有他的毒! 现在她没事儿都这么安慰自己,越是艰苦的工作环境,越是能磨练一个人与众不同的意志力。 如果能把商绍城的脾气摸个七七八八,那么回头把她放联合国秘书处,她都能跟各个国家的领导人打交道。 一路瞎琢磨着,岑青禾跟在商绍城他们身边,进了会所,又被店员带到二楼包间。 包间很大,一间茶牌室又套了一个茶水间。进门后陈博轩就往牌桌旁一坐,笑问岑青禾,“禾姐,你牌打得好吗?” 岑青禾道:“会玩儿,但是好多年不打了,而且打牌这个东西,我觉得看运气吧,要是‘点儿’好,就跟财神爷坐身边了似的,挡都挡不住。” 陈博轩叫她逗乐了,笑着说:“我看禾姐这是懂门路,要不你给我支几招,怎么才能让财神爷坐我身边?” 闻言,岑青禾从包里面摸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递给他道:“放手边,字面朝上,这在我们那儿叫‘点儿正’。” 陈博轩觉得新奇,手里把玩着硬币,抬头招呼商绍城跟沈冠仁,“你们快来,今天我可要大杀四方了。” 商绍城迈步走来,坐在了陈博轩的下家,岑青禾的对家位置。 嫌弃的瞥了眼陈博轩,他语带嘲讽的说道:“一个迷信加一个智障,给你俩面前摆一万面值的硬币都没用。” 陈博轩冲着岑青禾撒娇,“禾姐,你看他了。” 岑青禾看着对面的商绍城,故意一脸正色的道:“你不信?” 商绍城只回以一个嗤笑的表情。 岑青禾说:“那好,你把你的打火机借给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