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儿子害到这般境地。 她直直的注视着他,很多话说不出口,唯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睿见状,眼底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心疼之色,唇瓣轻启,他出声说:“别哭了,我又没死,这不好好的嘛。“ 死字一出,岑青禾下意识的蹙眉说道:“呸呸呸,胡说什么?” 话一出口,喉咙哽咽的更厉害,眼泪是再也止不住了。 萧睿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他左手烫伤了,包着纱布,刚要用力支撑,岑青禾马上跨过去,嘴里说着:“别动……” 走至床边,她帮他摇起病床,又把枕头垫在腰后。 床头柜处放着纸巾盒,他要抽纸巾给她,岑青禾先一步抽了两张出来,当着他的面擤了鼻涕,然后忍住眼泪,低声道:“不用你,你坐着吧。” 说完,她又抽了一张纸,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在此期间,萧睿一直侧头看着她,见她刚刚那股激动地情绪过后,这才轻声说:“那边有凳子。” 岑青禾转过身,拿了个凳子,搬到病床边处坐下。 红着眼睛看着萧睿,她颇为质问的口吻说:“你是不是酒驾出的事儿?” 萧睿那张瘦削的俊美面孔上,依旧温柔而平静,虽然没有笑,却总能让岑青禾恍惚看见,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然后无意间扫见一旁观战的她时,露出灿烂笑容的大男孩儿。 闻言,他不答反问:“谁跟你说的?嘉乐还是大茹?” 岑青禾道:“你别管谁跟我说的,我就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酒驾这种没脑子的事儿你也敢干。怎么,分个手就活不起了?” 他躺靠在床上,她坐在床边椅子上,两人四目相对,她口吻不善,像是从前他犯错时一样毫不顾忌的怼他。 萧睿被他看得视线微垂,被数落的孩子一样,低声回道:“以后不会了。” 岑青禾心中钝痛,痛他对她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 一口气郁结在心口和喉咙处,她半晌才咽下去,开口说道:“手怎么样了,疼不疼?” 她垂目看着他包着纱布的手。 萧睿也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疼。” 她故意佯装坦然的白了他一眼,出声说:“是不是馋炖猪蹄儿了?想吃你就直说,我们给你买不就得了,何必自己亲自‘炖’呢?” 萧睿勾起唇角,轻笑着回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想吃咱们学校外面那家的酱猪蹄儿。” 岑青禾也乐了,“他家的葱烧肉段做的最好吃,孜然鱿鱼也行。” 萧睿道:“你别说了,说的我胃疼。” 虽是在嬉笑,可岑青禾心底却无时无刻不在揪痛,尤其是看着他这副消瘦憔悴的模样。 余光瞥见一旁放着的保温汤壶,她出声问:“什么汤?” 萧睿面不改色,眼底却有什么东西沉了一下,低声回道:“不知道。” 岑青禾说:“刚才烫你的是不是这壶东西?” “嗯。” 岑青禾提起保温壶,当即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面,蹙眉道:“什么玩意儿,不长眼!” 说完,她抬头重新看向萧睿,出声道:“我去给你买校外那家的酱猪蹄儿,你等我一会儿行不行?” 萧睿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没有张嘴,还是‘嗯’了一声。 岑青禾站起身,迈步欲往外走,他忽然叫道:“青禾……” 她侧头看向他,他直视着她问:“要多久?” 岑青禾回视他,透过他黑漆漆的瞳孔,她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其实他是想问她,你还会回来吗? 心被生生撕裂,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出声回道:“我打车去打车回,顶多一个半小时,你等我。” “好。” 临走之前,她甚至跟他摆了摆手,这副样子落于旁人眼中,完全不会猜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说是前任,其实更像一对关系很好的朋友,其中一个住院,另一个回来看望而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