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事儿了吧?” 商绍城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差点儿冲口欲出,什么事儿,后来猛地想起,他来夜城是有‘公事’要办,所以赶紧佯装镇定的‘嗯’了一声。 岑青禾道:“那吃完饭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回医院,你该忙就忙你的。” 商绍城竟是找不到理由反驳,依旧只能‘嗯’了一句。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停到岑青禾说的位置,给钱下车,商绍城侧头一看,右边一家装饰的土色土香的店,名叫‘一口猪’。 他发自肺腑的问了一句:“你们这儿的人,早些年是不是文化水平不怎么跟得上,所以说话起名字,都特别的糙?” 岑青禾翻了个白眼,出声回道:“这叫特色,你懂不懂?” 商绍城道:“就是不懂,所以我才不耻下问。” 岑青禾一瞥眼,“我看起来比你文化水平低吗?我能熟练的说四五国的语言,跟八国联军对着骂街,我都能不重样儿,你小心我骂你你都听不出来。” 话音落下,商绍城忽然在旁边用法语说了一句话,翻译过来,大致意思就是:“谁不会?显摆个屁。” 岑青禾不由得眼睛微挑,有惊讶也有惊喜,关键是跟他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他说中文之外的语言。 一时间心血来潮,她侧头用法语说:“小伙,发音不错嘛,法国哪个郊区学的?” 商绍城流利的法语回答:“我在波尔多喝红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洒水和泥巴呢。” 岑青禾一听,更是热血沸腾,挑衅的道:“一直以为你是徒有其表,没想到还沾点儿秀外慧中。” 商绍城嗤了一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短短几句话,但双方都听得出对方的法语功底,会说跟说得漂亮,那完全是两回事儿。 两人都可以熟练的驾驭,说是比母语厉害,那有些夸张,可已经达到半个法国人的水准。 话锋一转,岑青禾换了日语,跟法语之间的切换毫无缝隙,直接道:“不知道商先生大学在哪儿读的?” 商绍城没多想,流利的日语回道:“瑞士。” 岑青禾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说好几门语言呢。” 商绍城侧头看了她一眼,主动掌控话语权,出声问:“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好几门的语言?我记得当初东三省沦陷的时候,你们这儿好像没被其他国家殖民过吧?” 他话音落下,岑青禾顿时一拉脸,忍不住东北话飙出来,“我去,你是不是找削呢?” 商绍城见她破功,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中文回道:“是你先挑衅我的。” 岑青禾面色不善,沉声回道:“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敏感着呢。” 商绍城眸子微挑,打趣道:“戳你伤心往事了?” 岑青禾翻了个白眼,“不许侮辱生我养我的地方。” 商绍城忍不住笑出声来,是真的想笑,每次一黑她家乡,她总像个炸了毛的猫。 他说:“你要是生在抗日时期,给你一把枪,你就敢上阵杀敌吧?” 岑青禾认真又愤慨的回道:“你就算不给我枪,我抢也得抢一把来……” 别跟她提这些事儿,提了她就来气。 商绍城说:“那你干嘛还学日语?” 岑青禾说:“讨厌那些执政者,又不讨厌他们的语言,我乐意看动画片,你管得着吗?” 她还在憋气他说东三省被日本殖民过的事实,所以连带着语气都很呛。 商绍城并不生气,只摸到她的底线,是真的不喜欢谈论这些事儿,所以转移了话题。 说话间,两人也走进店里面。穿着浅灰色制服,腰间围着红围裙的店员走过来招待,岑青禾说:“我们要一个带炕的包间。” “好的,两位这边请。” 商绍城侧头看岑青禾,眼带打量,低声道:“你确定是请我吃饭吗?” 岑青禾挑眉,“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