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突然地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抽离出来。 “你说过只有我一人...你是从何而来的结论?莫非是有过更好的,骗我罢了。” “纵是没亲身试过,倒也在书里面看到过。”他笑了起来,他闻到的醋味儿可不是一般浓重。 陆行焉语重心长教训他:“等你那里能硬起来了,可不要学那些坏的花招,无能的男人才用那些花招。” 谢公子没想到她是这样认为的,她的说法既新奇,又愚昧,惹得他大笑了起来。他肺部被毒蛊侵蚀,情绪激烈时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他一边扶着发痛的地方,忍受着痛苦,一边还要没顾忌地笑。 他伸手揉了把陆行焉后脑勺的发,像对待一个小女孩。 陆行焉突然陷入恍惚中。 曾经也有别人喜欢这样揉着她的后脑勺。 她心中不免有一丝哀伤,那时候,她以为就是天长地久了。故人已去,她却享受上了人间极乐。 她视这一切为上天恩赐。 陆行焉对谢公子说:“不要笑了,你会疼的。” 谢公子拉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肺之间:“这破蛊毒,要我的命就够了,还不让我笑了么?” 他们谁也瞧不见那蛊毒的样子,不知道那蛊毒的来历,这一瞬,那要人命的害人玩意儿仿佛有了生命。 陆行焉的手指在他心脉的位置轻轻触动,她说:“有我在,它不会得逞的。” 翌日,谢公子携陆行焉前往宣阳城主府中拜访。 宣阳城主只言生意,不问江湖事,别人忙着争抢地盘,他只顾发财。 城主府中一砖一瓦极尽奢华,陆行焉只怕自己踩坏了他们家的砖瓦。她虽淡定地跟在谢公子身后面,可是心里却带着一丝对富贵奢华的怯。 谢公子并不把金砖玉瓦放在眼里,他只说了两个字:“俗气。” 陆行焉道:“人各有喜好嘛。” 谢公子觉得她说的甚有道理,便说:“俗人就喜欢俗气之物。” 陆行焉并没有雅和俗的概念,这方面,谁都比不得谢公子。 她一想到这样的自己也能和谢公子遇到,实在稀奇又有趣,便轻松地微微一笑。不过她一垂眸的时间,宣阳城主已经迎了上来。 谢侯府虽陷入内斗,但绝不会让外人看出半点端倪来,因此在江湖上,谢公子仍是谢侯府的公子,不论他走到何处,他的姓氏都会让他享受到尊重。 骆城主热络地迎接谢公子:“谢公子来宣阳,怎不提前通知骆某,骆某也可稍作准备好好迎接。” 谢公子摇了把扇子,说:“私人行程,本想不多做打扰,但今日有事相求,所以来叨扰骆先生了。” 谢公子深谙这等商人心理,他们不入朝为官,不参手江湖斗争,虽挣得满钵银两,但地位并不高尚。他尊称其为一声“先生”,正好满足骆城主的虚荣心。 陆行焉见谢公子同骆城主相谈甚欢,心道,自己对谢公子的担忧是太过多余呢。他既然是谢公子,必有过人之处,他的巧舌妙语令他不论走到何处都能结交到朋友,没了陆行焉,也会有别人帮他。 骆城主留着时下兴盛的长髯,眼角有细纹,应比谢公子稍年长些。陆行焉又注意到他手背较为粗糙,而手心皮肤细软,步伐轻松,眼神柔和,便确定他从未习过武。 他有这样富贵的家财,而本人却不通武功,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