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挑阿九做陪练,他还心有不满呢。 “师妹?” 陆行焉最擅长经验总结,她知道他们不爱说真话。 她直接告诉赵行风最近最近自己在以纯阴血为引,抑制谢湮体内的死蛊。 赵行风若回答她这样无用,那则是只有双生子的血才管用。 赵行风若是什么都不说,那便是只要纯阴体的血就能管用。 赵行风的答案是沉默。 “师妹,这于你的身体亏损极大,而且只能护谢欺山一时,根本不是什么长久的法子。” 陆行焉心中舒缓了口气。 她终于有了能救谢湮的法子,原来,她的血就能救谢湮。 她淡淡说一句谢谢师兄,形无影去无踪。 谢湮被坐在树梢上的陆行焉吓了一跳。 他很快恢复神色:“你不要坐在那上面,萧声声看到会以为遇到鬼了。” 陆行焉沉默地看着他。 谢湮发现,她不杀人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姑娘。 不过,江湖传闻素有夸大成分。他记得少时在府中曾听有人向谢侯诉苦,说那奈何府的宗主如何厉害,如何恶毒,但是当夜里谢宴一回来,脱掉那身衣服和面具,就开始在镜子前臭美。 那样的谢宴厉害吗,恶毒吗? 陆行焉有事没事就跑到树上、屋顶上,谢湮隐约知道为何她总爱呆在高处。 幼年时,谢宴曾带他爬上一回屋顶,整个魏阳城都尽收眼底,只是他自己身体差,腿软,恐高,站不稳,一个不慎跌了下来。后来娘就再也不让他出门了。 站得越高,视野越开阔,视野一旦开阔了,很多事都能轻易抛诸脑后。 陆行焉坐在树上,仔细打量着谢湮。 谢湮和谢宴的样貌没有任何不同,上挑的眼尾,鼻尖凸出的软骨,还有薄薄两片唇瓣,甚至睫毛的数量,都一模一样。 可他们是不同的,当她见到谢湮之后,能轻易地分辨出这种不同。 她从树上跃下,到谢湮身前。 她知道双生子有何不同了。 谢宴不论是以谢公子还是宗主身份出现,都极具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一部分来自谢宴体内邪门的真气,一部分来自她对他的抗拒。 谢湮身上从没有这种压迫感。 现在想起谢宴,她既没有对宗主的恨,也没有对谢郎的爱。 她只觉得丢人。 “公子为何不记恨我,还肯收留我?” 陆行焉虽然年轻,但已然是个江湖老油条,她把人心看得清清楚楚,不相信有人会傻到以德报怨。 若谢湮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他也不会从谢宴手中抢夺奈何府。 一树桃花开得正好,谢湮微微弯腰凑身过去,轻嗅。 有着健全的体魄,却没有自由,又有何意义? 一个人连自由都没有,恨有什么意义呢。 陆行焉,她也是个可怜之人。谢湮知道,她是无处可去的,所以才留她在自己身边。 “可惜陆九只会杀人,不会行医,不能帮到公子。” 谢湮双手负在身后,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一束花。 “你断了四大护法的臂,像是砍断了围住我的一堵墙...你体会过被困在方寸之地寸步难移的滋味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二十二年。” 两年前谢宴中死蛊,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离开那间院子,但身边仍然是铜墙铁壁。 是保护,也是枷锁。 陆行焉斩断了枷锁,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还给他。别人都怕死蛊,唯独谢湮不怕。那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说实话,死蛊离开自己体内时,他还很想它呢。 死蛊在自己身上,他才放心。因为这样,他就只用想着怎么才能快乐地活,而不是向其它人一样还要担心自己何时会死。 谢湮是个很明显的善人,他和陆行焉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