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了声前辈,问:“前辈怎会在我谢家墓中?” “你真不知道?”女尸眉头促起,哀怨道,“没良心的谢家郎,竟真把我从谢家给抹去了。” 不过,她没有为此事哀愁太久。她道:“谢家家事我随后再与你们算账。现在我有话要单独和这丫头说。” 女尸将陆行焉拽进石棺下的密室里,“哐”一声将入口封住。 这间密室和谢厉墓下的密室构造相当,布置却大有不同。 密室里又一张床,一把椅。灯火通明,显然长期有人住在此处。 椅子上坐立一人,身着一袭新郎衣,若不细看,难以发现那是一具白骨。 女尸走上前,轻柔地握住白骨的手骨。 “萧郎,咱们有后了。” 女尸完全不见方才的张扬姿态,眉目间的柔情溢出来。 她唤陆行焉:“还愣着做什么,不快来拜见师父?” 陆行焉一时慌张了起来。 她的武功大多是谢宴所教,从没有正儿八经的师父。拜师不是不可,拜一具白骨为师也不是不可,但——她总得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女尸见陆行焉站在原地不动,又唤道:“快过来呀。” 陆行焉问:“他是谁?” “是你师父呀。” “...我师父是什么来历?” 女尸走上前将陆行焉推到白骨面前,在陆行焉膝上踢一脚,令她跪在地上。 “你师父,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是最爱观风的人。” 她满眼都是那白骨,那样炙热又诚恳的眼神,陆行焉也曾在镜中见到过。 “你是纯阴血,萧郎也是纯阴血,你修得明镜心法,而明镜心法是由萧郎所创,你说,你是不是他徒弟呀?” 陆行焉本以为这具白骨应是谢唯阳的尸骨,可女尸一口一个萧郎,说明他并不是谢家人。 若白骨不是谢家人,那唯有这女尸是谢家人。 她心中产生一个想法,难道名动天下的谢唯阳是个女子? 可她方才自称观风。 谢湮见陆行焉被带走一段时间,他开始着急。毕竟陆行焉不是谢家人,是因他才来此处的,若陆行焉有叁长两短,也是他害的。 可惜他一介书生,不会武功,只能求助他人。 “阿九在可有危险?” 谢宴正盘腿而坐,修养内力。 听他此言,他不是滋味地说道:“轮不到你来操心她。还有,阿九也不是你叫的,纵你和她拜了天地,却也是以我的名义娶她,没进过洞房,你和她什么都不是,往后请你尊称她一句陆姑娘。” 谢湮可从来忍受不住谢宴这脾气,他反唇相讥:“你若在意,便不要欺她骗她。” “若不是你,我怎会骗她...”谢宴暴怒地起身揪住谢湮衣领。 “你骗她来杀我,是因我对她有恩,今日你本不用非将她带来这墓里的,让我猜猜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本完全相同的两张脸,因一道疤痕而变得截然不同。 谢宴暴戾,谢湮冷静,双生子虽同生同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经历。 再是仇恨对方,他们依然了解对方。 “你想解释给她,搏她同情,是不是?” 也许是被谢湮说中,谢宴揪着他衣领的手臂不断颤抖,他推开谢湮,谢湮的身体撞在墙壁上,突如其来的冲击令他咳嗽不止。 “你知道什么。” 谢宴轻蔑的看向他。 “是,你作为谢家未来的掌舵人,你经历过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故意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是掩盖你心里的不安,无咎,你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谢宴阴狠地走上前,朝谢湮胸口踹了一脚。 谢湮咳出一口血,他冷笑着:“你嫉妒我,是不是?你嫉妒娘心里只有我,嫉妒我不用活得像你这么辛苦,嫉妒我是陆九的恩人...” 谢宴蹲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