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她的手臂就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陆行焉道:“好。” 连续几日,情况并没有改善。 一场雨过后,疾青山百草凋敝。 陆行焉清扫完院里的枯叶,又去洗衣服。洗完所有的衣服,又去扫院子。 扫完院子,她走过来问谢宴:“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 “要换的衣服都被你洗掉了。” 陆行焉见他靴子上沾了泥污,就蹲下来给他擦靴子。 谢宴受宠若惊。 他何尝不知道陆行焉现在很难过。 可他不是怜惜她的立场——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可是整天和谢欺山萧声声他们有说有笑。 他就该让陆行焉尝尝失去的滋味。 他正值盛年,情欲上的需求旺盛,陆行焉素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她不愿意,他也只能搂搂抱抱占便宜。 陆行焉不反抗,也不迎合。 谢宴射进她腿缝里,她自己擦净,沉默地穿好衣服。过了很久,突然问:“很愉悦吗?” 他从身后抱住陆行焉,下巴贴在她脸上,“我只是看着你就很愉悦了。” 她小时候他得防着萧永,长大了又得防着谢湮,还有人比他更艰辛吗? “是吗?”陆行焉语气淡淡,“那时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年少初获至宝,不懂珍惜,做什么都凭着本性。你一走就是三年,将我治的服服帖帖。陆行焉,因为是你我才忍不住的。” 陆行焉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事有什么好的,不仅身体失守,意志也格外薄弱。若非你起淫欲,也不会好几次被我打伤。还有,你每次都把屋子弄作一团乱。” “又不是别人伤的我,你喜欢的话,多砍我几刀都成。” 便宜都让他占尽,歪理也都被他占了。 陆行焉认真道:“我没和你说笑。你和九大不,现在是八大门派大战在即,以一敌八,我倒不是担心你打不过他们,毕竟他们这些年,毫无长进,也是稀奇我是担心你心力受损,走火入魔。” 谢宴喜不自禁,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又担忧道:“届时无人能制衡你,只怕你会大开杀戒,得牺牲多少无辜性命” 谢宴憋了半晌。 “你就担心这个?” 陆行焉推开她揉着自己胸脯的手坐起来,认真道:“那些无辜惨死之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只因武功不如你,就要死于你手下吗?” 她知道杀人的滋味,她时至今日,杀过一百三十二个人,便背负了一百三十二个魂。 “谁叫他们不好好练功的。” “谢无咎,你我习武,若只为杀人,还有什么意义江湖上能杀人的手,还不多吗?” 谢宴自信道:“我从不必亲自动手的。” 是啊,他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流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就有无数高手愿为他去杀人,或是一句话,就搅得江湖风起云涌。 “你也放心,就算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伤你的。不过,陆行焉,你该不会当我是善人了吧?” 陆行焉躲开他凑过来的脸。 “谁也不天生就是恶人,难道,你也要像你们谢家的先祖那样,让你的子女自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属于他们的仇恨吗?” “你若不提,我还想不起子嗣的事。陆行焉,我也该是做爹的年纪了。” 他伸手去剥陆行焉的衣衫,陆行焉无奈道:“淫欲只会扰乱你的心神,令你走火入魔。” 要让谢宴听话,倒不如她自己耐心恢复功力,届时,也许还能制服他,让他不要酿成腥风血雨。 谢宴倒不认为陆行焉的劝诫是危言耸听,只是他从小就习惯了走火入魔的滋味。 不就是五感尽丧,六亲不认,像那地陵里的活尸,见人就杀吗? 他没有对谢湮说过,也不会对陆行焉说,谢绝辞墓室里那七十八具尸体,有三分之一是他所为。 没什么酣畅淋漓地杀完人,再洗净一身鲜血,躺在魍山陵的巨石上,看着天际漂浮的云朵,听流水声音更惬意。 他虽生不是恶人,可他姓谢。 他的姓氏,就是这江湖上最大的恶事。他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做个恶人的—— 我只是小谢的后妈。 更多圕籍請訪問:ΓǒúΓοúЩú(肉肉剭).οΓ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