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 向来沉默的陆九也难掩自己的喜悦,她一笑,双眼完成两道月牙。 谢宴问她:“不过二两金子,值得高兴成这样吗?” 陆九没想过宗主会问她这样的话,她老老实实回答了:“这可是金子啊,我爹把我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卖了,也就几两银子。” 谢宴无奈地笑了笑。 他出身高贵,不懂屠户之女的快乐也很正常。 陆九见他难得和自己说句真正的话,她又正是开怀时,便趁热追击,问他:“宗主,以前你在魍山陵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人吹笛子啊?” 对谢宴来说,这不是什么可隐瞒的事。若让陆九知道是他在吹笛子,也不过对他多一份崇拜而已。 陆九怕自己的问题冲撞了宗主,她补充说:“我怕那是鬼魂在叫,如果是笛子的声音,怎么会那么难听” 谢宴面具下的脸色涨得通红。 但他没必要去吓唬一个孩子。 “嗯,听到过,应当是笛声。” 陆九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那就好,是人呢。看来吹笛子的人,一定是以为夜间山里没别人,所以跑出来偷偷练习的。” 听他这样说,谢宴的心情才好了点。 “很难听么?” 陆九想了想,觉得别人也是在练习,跟自己学写字一样也是磕磕绊绊,没什么好嘲笑的。 可是她一想到有人笛子吹得那么难听,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谢宴恼羞成怒,他想一掌拍死这没眼力见的小脏孩儿。 她越想忍笑,越是忍不住,笑得愈发厉害,脸蛋圆润饱满,眼睛水盈盈的。她今天干净的很,不再像个小脏孩儿了。 这时能看出她是个姑娘了。 他心中默默道,笛子吹得不好听,是那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看着她笑,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情绪,他长到这个岁数,只见过有人因他生气动怒,有人因他苦恼哭泣,还从没有人因他而笑过呢。 第二天谢宴一回侯府,就去角落的院子里找谢欺山。 音律是谢宴必学的一门课,他以为天下音律都是相通的,却不知笛子是这么难吹的东西。 想吹出声音很简单,可把单独的音节连成曲调,还得需要一些技巧。 不巧,谢欺山笛子就吹得很好。 这是他最讨厌谢欺山的时间。 他们是双生子,长着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可这段时间,谢欺山个头疯长。 谁长谁幼,一目了然。 谢欺山唯恐他今日又来找茬,敷衍道:“我今日没空。” 谢宴捡起一块小石头,扔中他的手中书。 “我同你做笔交易。”谢宴挑眉说道。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两看两相厌。 “你教会我吹笛子,我便给你机会让你出府。” 自由是唯一能诱惑谢欺山的东西。 “谢宴,你若是骗我呢?” 谢宴从窗台翻进他屋里:“我是谢府公子,兼奈何府宗主,骗你做什么?” 于是二人轻松达成协议。 谢欺山教谢宴吹笛子,谢宴想办法让谢欺山出门玩。 谢宴怕谢夫人知道了,又骂他带坏了谢欺山。 他威胁谢欺山:“你若是敢让母亲知道,我就杀了你。” 谢欺山不怕他的威胁挑衅,反倒扬眉坦荡道:“那你杀了我。” 谢宴翻个白眼:“别以为我不敢。” 杀谢欺山多简单啊,以他现在的功力,一掌就能劈死谢欺山。可是欺山也是父亲的儿子,他杀了欺山,父亲会怪他的吧。 他不能让父亲失望。 魍山陵·不争气 谢宴有意让陆九先加强体魄,再修炼内力,这样她会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内力。 她灵敏度有余,但是韧度不足。 所以他特地请了一位江湖上的女前辈教她练功。 那女前辈也是个风流人物。她当年靠一身媚术偷得各门派的招数,化为己有。纵她已经四十有余,看上去仍似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 她身段妖娆,肤白塞雪,胸前两团乳肉丰腻,走起路来一晃一晃。谢宴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他到了要开荤的年纪,也喜欢小黄书里画的丰乳肥臀的女人,但真的见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就是两团子肉嘛,奶牛的奶都比她大呢。 谢宴可不打算把陆九教成这样的女人,他只求陆九的武功招式,不仅要实用,还得好看。 以后,陆九是要和他比肩统领江湖的人,她的武功,应该像一件稀世的珍品,被人瞻仰。 他力求她的每一个招式都是完美的。 陆九就这样跟着女前辈练了半年韧度,她很能吃苦,也很喜欢练功,小时候爹娘看不起她是女儿,他们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