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 薛白则用下颔抵着幼清的头顶,神态自若地出了声,“嗯?” “你你你……” 幼老爷指着幼清气得说不出话,扭头看一眼赵氏,赵氏心里暗骂老的小的都不靠谱,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不动声色地问道:“清清,你热不热?你爹让人在冰鉴里给你镇了几碗酸梅汤。” 沈栖鹤忙道:“伯母,我要一碗。” 幼老爷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去去去,没你的份儿。” “不想喝。” 幼清从出门起,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摇了摇头,可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坐在薛白的怀里了。幼清不太舒服地动了几下,然后一把扯住薛白的衣襟,仰起脸不满地问他:“你怎么又抱我了?” 薛白的神色不变,“方才你没有坐稳,自己跌进来的。” “你胡说。”其实幼清压根儿都没有留意是不是自己跌进去的,但是得先反驳了再说,“我才没有。” 薛白低低一笑。 幼清挣扎着坐回去,完了又小声地威胁道:“夏天你再抱我,我们就和离。” 薛白侧眸望着他,“只一个夏天?” 幼清纠正他,“好多个夏天。” 薛白若有所思地说:“往日你喜欢……” 幼清捂住他的嘴,振振有词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变了!”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下来。薛白把几个人请进自己的书房,幼清本来都已经亦步亦趋地跟着混进去了,却又让幼老爷无情地轰走,毕竟太烦人。他无所事事,干脆自个儿在王府里到处乱晃,最后又到后花园里摘了满怀的葡萄,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 而侍女只是洗个葡萄的功夫而已,幼清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薛白回来的时候,幼清已经睡醒了,只是人还是迷糊的。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清亮的月光钻进来,照得少年脸庞白皙又秀气。幼清侧着身子,压住一只雪白的胳膊,铜钱在腕子上留下了几个红印子,薛白见状把他的手拉出来,幼清下意识地踹了几下薛白,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不许碰我。” 薛白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问道:“白天出城当真只是为了避暑?”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幼清一听,不免有点心虚,他悄悄缩回脚,选择装睡。 “嗯?”薛白把人按进怀里,抱着幼清躺下来,垂下眸问道:“既然只是去曲风溪避暑,为何连斗篷也一并带上了?” 幼清答不上来,他慢慢钻出薛白的怀抱,闭着眼小声地说:“我睡着了。” 薛白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睡着了还能从本王的怀里钻出来?” 幼清犹豫了一会儿,又自己小心翼翼地蹭回薛白的怀里,假装无事发生。 薛白低笑着把人抱紧,“……傻清清。” 幼清又想踹人了,可是他得忍住,稍微想了想,幼清决定晚上趁着薛白熟睡,再来揉他的脸。 说自己的坏话,脸太大! 尽管薛白已派人打听清楚幼枝受罚的始末,并且得知幼枝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幼老爷与赵氏见不到人,自然放不下心来,免不得一阵担惊受怕,尤其是爱胡思乱想的幼老爷,几乎一夜未眠,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幸好薛白隔日便提出要带幼清进宫一趟。 幼老爷平日对薛白百般看不上,这会儿只得别扭不已地说:“……有劳贤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