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跪下。” 乔予笙闻言,凤目睁圆。 虽然打人不对,可再怎么说,傅雪是长辈。乔予笙并非有多心善,挨打还要受着,相反,她吃不得亏。谈枭今天把人叫来,她其实很意外,那几巴掌打下来确实疼,傅雪一向瞧她不顺眼,之前甚至和宋悠悠一样,给过她多次难堪,乔予笙不是没有怨过,但为了宋贤,她宁愿把这些委屈都咽下。 傅雪听后,更是惊的不得了,“让我给她下跪?” 就怕她受不起! 说直白点,乔予笙这类女人她见太多,出生不好,却妄想靠脸蛋走捷径,她儿子当初是被迷昏了头。 谈枭换条腿搭上,嘴里吐出烟圈,眼见成型的灰圈渐渐消失不见,男人噙笑道,“我今儿心情好,下跪算轻的。” 他上身斜倚着桌沿,优雅且显一副慵态。 傅雪一把目光睇向乔予笙,乔予笙站在谈枭身侧,靠近椅背,一米七的个头套上双平底流苏鞋,长相身材都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傅雪越看她,越觉得像狐狸精。 “谈先生。”傅雪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男人都爱漂亮的女人,可谁又知道睡在枕边的是人是鬼,乔予笙跟了我儿子三年,眼看宋家不行,她立马转移目标也是聪明,丧礼那天你也看见了,老爷子的遗产全都捏在她手里,保不准哪天,你的家产就成了别人的。” 乔予笙表情淡若秋菊,没有说话。 傅雪怎么看她并不重要,自从拍卖会过后,反正宋家上下都对她恨之入骨,既然决定和宋贤断干净,她自是没有再去澄清自己的理由。 并且,她巴不得谈枭讨厌她,傅雪把她说的越坏,对她越有利。 谈枭盯着两指间夹住的烟,“宋太太真为我操心。” “老爷子敢把遗产留给她,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乔予笙私底下早就成了被老爷子穿过的破鞋!” 咻地,男人侧目,眼神骤冷,“找死!” “我说的都是……” 傅雪话未说完,谈枭猛地起身,提脚踹向她小腹! “啊——” 傅雪侧身摔在地上,疼的浑身蜷起。 乔予笙豁然大惊,他动作来的太快,她根本没能及时反应。 谈枭掐灭手里的香烟,指间一缕朦胧顺势而上,他双腿站立在傅雪脚边,一抹高大的影子逼至她脸上。 乔予笙从未见过他这般发怒,谈枭神色晦暗,一只手插入裤兜,眼里的冷冽形成一道屏障,令人害怕。 傅雪大惊,目光中很快蓄起眼泪。 男人一条腿踩上她盆骨,“你说谁是破鞋,我方才没听清楚。” 傅雪面色苍白如纸,“谈先生,是我口不择言。” “既然嘴臭,那就该把牙洗干净再出来见人。” “谈,谈先生,你放过我吧。” 傅雪手肘反撑上半身,她想后退,谈枭发亮的黑色皮鞋狠狠往下拧去,钻骨之痛令傅雪拔声尖叫!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乔予笙心急如焚,忙上前用双手托住男人胳膊,“谈枭,你住手!” 男人回过头,“予笙,我是在帮你。” “不再为难宋家,是你答应过我的,她今天也受到了惩罚。” 傅雪睁着眼,全身颤抖不已。 谈枭冷哼声。 念在乔予笙的面子上,他倒没再下多重的手,“往后要想动她,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傅雪疼得闷哼,鬓角汗腺直流。 男人长腿收回,折身走向餐桌,谈枭拿起那份文件扔至傅雪身上,“这是东城区的原价收回同意书,回去告诉你儿子,我的女人有我罩着,他若再敢动些歪心思,休怪我不留情面!” 乔予笙视线斜向他,心想着,到底是谁在对她动歪心思? 说反了吧? 傅雪连连点头应是。 谈枭眼角一扫,“滚。” 傅雪不敢多呆,她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深深看眼乔予笙后,手持文件一瘸一拐离开。 随即,刘盛也走了。 大厅内瞬间只剩二人,乔予笙别了下耳发,谈枭答应她的事已经照实做了,只要宋贤被放出来,她欠宋家的人情也算还清了。 此后,她便要围着这个男人转。 乔予笙估摸着,会不会哪天,他突然想通就离婚了? 如果是,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这个男人太心狠,太危险,不适合靠近。 040徐真真的经手人 柒婶将卧室的床上用品全部换了新的。 吃过午饭后,乔予笙趁男人上楼的功夫,偷偷给苏堇打了通电话。 柒婶端着洗好的床单被褥从洗涤房出来时,乔予笙已经收起电话线,正抓着扶梯准备上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