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自己也累,顾不上其他的,窝在床上就睡——她是昨天到来的,本来晕机就很难受了,婚礼也很繁琐,几乎把她那点体力都给消耗殆尽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抱起来,钟意睁开眼睛,看到了梅蕴和。 只能瞧见他光滑的下巴,紧抿的唇。 似是察觉到她苏醒,梅蕴和哄她:“困就再睡一会。” 钟意哼唧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钟意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到脑子开始运作的时候,她猛地坐起来,把旁边的梅蕴和吓了一跳:“现在几点了?” 梅蕴和看看时钟:“十点。” 十点! 她睡了这么长时间! 钟意还在发愣,梅蕴和已经端了餐盘过来:“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钟意其实还真的不怎么饿,正在考虑怎么拒绝呢,梅蕴和又补充一句:“多少还是吃点,等下会饿的。” “……” 她在这里吃饭,梅蕴和当着她的面,开始一粒粒解衬衫的纽扣。 钟意默念着要镇定,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如果上次的意外不算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身体。 不同外表上看上去那般温和,梅蕴和其实也属于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他把衬衫随手放在旁边的衣架上,开始解皮带。 钟意瞬间低下了头,盯着面前的饭菜,默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等听到脚步声离开之后,她才敢抬起头来,脸红红地继续吃。 心里面唾骂自己——慌什么慌,这不是挺自然的一件事情么? 稳住啊! 话这么说,等到梅蕴和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钟意顿时稳不住了。 “你……”钟意结结巴巴的开口,眼神乱飘“你怎么不穿啊……” 回答她的是梅蕴和的一个吻。 没有擦干,还带着水珠,迎面而来的侵略气息。将钟意困在臂膀中,他含糊不清地说:“反正还是要脱的。” 钟意被他吻的透不过气来,但更慌的是他的动作—— 梅蕴和应当是喝了酒,刷了牙也没能遮住那淡淡的酒气。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开始与婚纱后面的背扣奋战,那纽扣密密麻麻的,十分难解;在努力了片刻之后,他决定放弃,开始另辟蹊径,掀开纱,直奔重点。 钟意被他的迫不及待惊着了:“能等等吗……” 不能。 梅蕴和拿行动做了回答。 他很着急,着急到像是困在笼中许久的一头猛兽,终于捉到了一只小绵羊。 怎么可能因为小绵羊的求饶而放弃呢? …… 钟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但眼泪都被梅蕴和轻轻吻走了。 在某些方面,他可一点儿也不温和。钟意哭到后来,控制不住的骂他混蛋。 但梅蕴和并没有因此收手,除了偶尔说声“对不起”之外,他就只叫她的名字。 小意,小意。 …… 梅蕴和的耐力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认知。 被抱去清洗的时候,钟意半睡半醒,觉着自己这一身骨头,都要被拆散架了。 但也能感受到,梅蕴和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拉扯到伤口的时候,钟意小小的缩了一下。 疼,是真疼。 梅蕴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说:“对不起。” 钟意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她真想跳起来指着他的脸大吼——现在巴巴的道歉,那你刚刚不会轻、一、点啊! qaq 再醒来的时候,钟意感到自己像是棵树,被后面的树袋熊死死地抱着。 她尝试动了动手指,头顶上传来他愉悦的声音:“醒了?今天准备去哪里玩?” 钟意干巴巴地开口:“去哪里都行——您能先把手移开吗?” 梅蕴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