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不赞同他的看法:“都是荤惯了的,长时间吃素难受啊。” 梅蕴和看了眼钟意和乖巧的小侄子,轻声斥责他:“嘴上说话注意着点。” 其实钟意压根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还真以为梅存和爱吃肉,结果梅蕴和一提醒,她脑袋里轰的一声,福灵心至了。 钟意猛然想起那次在梅存和居所里看到的东西,红着脸,忙喝了口茶,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从梅蕴和这里看过去,只能瞧见她精巧的侧脸,耳垂红嘟嘟。 孟阳轻拍了下脑门:“怪我,说话不规矩。” 梅景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认真地点头附和:“孟叔叔你说的很对呀,就像我,如果三天不吃肉,也会馋。” 孟阳哂笑。 既然是心理医生,临走前,孟阳问了问钟意,最近是否有做过噩梦,头还疼不疼。 钟意摇了摇头:“再也没有过了。” 梅蕴和与孟阳俱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朱莉已经离开了,梅雍不在。梅存和拖着伤腿,坐在轮椅上,愁眉苦脸地出来迎接他们。 梅蕴和问:“都解决了?” 梅存和点点头,看着这甜甜蜜蜜的一家子,自己的儿子虽然也乖巧可人,但也缺一个母亲。 先前那样浪荡着,倒也觉不出什么来;可今天被朱莉泼了两次酒,他终于也醒悟过来了—— 是该安定下来了。 似是下定了决心,他握紧了拳头:“堂弟,明天就托人帮我安排安排,我想相亲。” 转脸瞧向钟意,梅存和笑的灿烂:“弟妹有没有适龄的同学啦,朋友啦,也帮我介绍介绍呗。我要求不高,女的,成年人,最好是比我年纪小一些。” 梅蕴和大感意外,闻言笑了笑:“相亲也别着急,至少养好腿伤——难不成你想扶着轮椅去相亲?” 这倒也是。 梅蕴和跟在妻子身后,眼看快要跨进卧室的门了,钟意忽然转身,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却没有一丝凶狠的气势:“你出去,我们已经分房睡了。” 自以为凶巴巴,其实她声线软,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她做出了凶样,拿准了主意要让梅蕴和吃吃亏。 梅蕴和倒没辩解,点点头,就那么转身走了。 钟意愕然地瞧着他。 ——真不哄?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假装出的委屈,那现在,钟意是真委屈了。 她嘭地一声,大力关上门。 不哄就不哄吧!当谁稀罕! 不过两分钟,房门又被人敲响,不轻不重的几下。 钟意想,任你怎么敲,我不开了! 她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委屈的不行。 咚咚咚。 门外的人等不到她开,又敲了一遍;敲到第三遍的时候,再没了声音。 钟意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走了? 眼睛还是红的,但钟意的心情已经平复个差不多了。不免又有些忐忑,是不是她今晚做的太过,把他给气跑了? 穿上拖鞋,钟意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外,梅蕴和一脸严肃地……跪着? 跪着! 钟意惊的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梅蕴和膝盖下面,是一块键盘。 梅蕴和无比谨慎地说:“按理说,应该跪搓衣板,可惜家中没有,只能跪这一个了。” 一米八五多的男人,走出去人人都尊称一声“梅先生”,如今却跪在她面前。 钟意心里说不出什么个滋味,反正气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嘴上还是硬的:“早就不流行跪搓衣板了,人家都跪榴莲。” 梅蕴和站起来,拎着键盘就要走。 钟意叫住他:“你去哪里?” 梅蕴和表情平静,不似说笑:“买榴莲。” “……” 看他那架势,还真的要立刻去买了回来。 钟意急了。 “你回来!”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