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青紫伤疤遍布,他面不改色的拧开一瓶疮药,开始自己给自己推拿。 苏敛缩在车厢一隅,听他硬声道:“我的确缺个替我生儿育女的女人,我不知你来历,但无妨,你跟了我梁景,自此前身事都作古,我给你取个新名字,给你个新身份,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生儿育女”四字一出,苏敛便坐不住了,双手合十道:“好汉,之前都是误会,你大人有大量,莫太当真吧。” “你耍我?”梁景阴测测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滥杀无辜,但最恨人欺骗作弄。”他足尖一踢,将匕首踢到苏敛跟前:“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顾歧赶到大理寺时,已是一片狼藉,大理寺卿面色青白,汗珠子顺着下巴颏低落,看见顾歧时更是震惊不已,腿一软跪下:“七殿下,是是是是我们的疏漏,请七殿下恕罪!” “秋后算账。”顾歧说:“早上关进来的女大夫现在人在哪儿?” 大理寺卿听到“秋后算账”先是松了口气,忙转身吩咐道:“快去带苏大夫来。” 没人动弹,半晌一人讷讷道:“那个女大夫和.......和梁景都没了。” 大理寺卿惊道:“什么叫都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梁景一行乌合之众给劫走了,当时太乱,没注意......”他话音未落便被顾歧揪住了领子,顾歧个儿高,竟活生生将他拎的踮起脚。 “没注意?”顾歧皱眉:“没注意?” 他简单的重复着三个字,似是轻描淡写,却威压毕露,冷若寒霜,大理寺卿早已站不住,连声道:“七殿下面前你也敢藏着掖着,还不说实话!” “依稀看见梁景的人往西边去了,当时没顾上追......眼下在何处当真不知!” 顾歧松手,那人跌坐在地上忙改跪下,顾歧再没多看一眼,冷声道:“升平,全部按照渎职定罪,交给你处理。” 苏敛望着那把匕首,迟迟不动,许久她慢吞吞道:“我的确怀了孩子,这不算撒谎,而且庶子无辜,你说你不滥杀无辜的。” 梁景穿衣服的动作倏地停住,睇了苏敛一眼,看她拧着膝头布料,倔强而强作镇定之态甚为动人,忽而笑起,展臂扑上去。 苏敛大惊,闪身要避,奈何马车内空间有限,梁景身材魁梧,如饿虎扑兔,毫无还手之力,她被拖回来摁在榻上,梁景滚烫的呼吸洒在脸上,裹挟着雄性的腥膻和汗味,充满了侵略性,苏敛厌恶的别过脸去,勉强笑道:“好汉,我......我不能......” “你这个小女子,敢跟匪头讨价还价,满嘴跑马。”梁景贴着她细腻的颈子说:“看你的反应,像个雏儿。” “我......我肚子疼!”苏敛混不要面子的嗷嗷叫:“我要小产了!” “不怕,这样我也不用替别人养孩子。”梁景低笑道:“你会有属于我的孩子。” 苏敛对“生孩子”三个字抵触的不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发现自己满腹的馊主意此刻真真是一个也派不上用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景解开了她的衣扣。 “嗖”,一支羽箭穿窗而过,随后马儿嘶鸣,行驰的马车剧震。 梁景警惕的抬起头:“怎么回事?” 外面人似要掀帘禀报,梁景厉声道:“不许动。”随后翻身挡在车帘与苏敛之间。 苏敛心说你丫这时候还挺有风度,忽而又灵光乍现,大声道:“是我相好的来救我了!贼头你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相好的跟你没完!” 前一刻还是好汉,后一刻变成了贼头,梁景皱眉瞪她,满心想将这个小妮子就地正法了,又是一支箭射入,这下并非两窗对穿,而是钉在了车厢上,外头一人道:“梁侍郎,顾某骑射不佳,你若再不出来,误伤了可是大大的不值得。” 苏敛脑门青筋跳动,怒从胆边生的挣扎起来:“这个混——死鬼!”她觑着梁景的眼神,极自然的过渡了称呼:“居然还有脸来!” 官道边,十余山贼刀剑相向,顾歧一手勒马,一手持弓,居高临下,仿佛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带领了十万雄兵一般,冷月霜晖洒落在他肩头,衬的他神色淡漠且镇定。 车帘挑起,自马车里跳下一个魁梧男人,提小鸡似的提着一个少女,顾歧目光微微一动,听梁景笑道:“早没有梁侍郎了,如今只有慕容侍郎,慕容泰安与人勾结,买官构陷,朝廷视而不见,我只能报效绿林草莽了。” 苏敛闻之一怔,扭头道:“你说慕容泰安的官是买来的?” “你别插嘴。”顾歧喝道:“梁景,新仇旧恨自有人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