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 “陛下,苏靖舟包藏祸心, 也许早就通敌,此番引疫病入营,为的就是让我周朝军队功亏一篑!” “陛下!苏靖舟与北蛮私通的书信被拦截!证据确凿!苏靖舟其心可诛啊陛下!” “陛下,微臣赤胆忠心, 莫须有的事, 微臣不会承认,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望陛下莫要问罪微臣的妻女。” “陛下, 苏靖舟这是心虚了,断不可轻饶啊!” “陛下,苏靖舟功高震主,不能放虎归山啊!” “陛下!!” 一阵阵嘶声呐喊逼得他气血翻涌,怒不可遏,下达了无可挽回的圣旨。 手起刀落,血肉断裂的动静依稀回荡在耳边,皇帝猛地一僵,似乎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凉的彻骨。 “老爷。” 背后有人细声喊了他。 皇帝回眸,背着火光,苏敛正静静的看着他。 一阵恍惚和空白闪过皇帝的脸孔,他复又咳了两声,冷风灌入肺腑,心肺紧缩着刺痛。 “我煮了姜汤,加了几味药材不至于太上火,老爷去喝些吧。”苏敛说:“站在风口着了凉就不好了。” 皇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到底是巧合还是因果报应? 皇帝竭力平复着心绪,点点头,走过去,与苏敛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拍了拍苏敛的头。 姜汤沸腾,白子楚用长柄的勺搅动着,顾歧在一旁举了碗,忽的“嘶”一声,滚烫的热汤飞溅出来,落在他的虎口。 “哎呀。”白子楚惊呼:“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顾歧皱了皱眉,他十分能忍痛,倒也不至于摔了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抖了抖手腕,忽的一双手覆上来,将他手臂压的一沉,冰凉湿润的物事盖在了他灼痛的伤处。 “薄荷和大黄。”苏敛认真的望着他:“老实别动,一会儿就不痛了。” 顾歧侧目回看着她,两相对视时,似有千言万语。 “离我父皇远一点。”顾歧忽然低声说。 苏敛一愣,纳闷道:“为什么?” “他……”顾歧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他这辈子风流倜傥成性,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娇艳,你懂我意思吗?” 苏敛对着他眨了眨眼,随后道:“你也是吗?” “我?我不是。” “那不就得了。”苏敛嗤笑一声:“你也有婆婆妈妈的时候。”随后飞快的用绷带在他虎口上缠了两道,一推他的手腕,起身走了。 顾歧平白无故被嘲了一通,懊恼极了,他将腕上的袖子放下,起身,走到了皇帝身边。 皇帝始终一个人坐在不远处,就连郎喜也不敢去叨扰,闻得顾歧脚步声,他平静的抬起眼眸。 顾歧忽然心绪翻涌。 他是自己的父亲,更是一个皇帝。 他曾对自己的母亲有过刻骨铭心的爱,却也对数不清的女人身上留情留种。 他是个令人爱也爱不起,恨也恨不下去的人。 许多人在他的手下互相争斗,却没人敢同他相争,因为曾与他相争之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踩踏着那些失败者的尸骨走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明知不能争,可是顾歧不甘心。 他深吸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