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策的t恤,匕首在她左手指尖转了个圈稳稳的抓住,只听“呲”的一声,t恤被竖着一刀分成整齐的两半。 南玄策只觉得后背一凉,便知道这女人毫不拖泥带水的手起刀落,帮他把衣服从沾着血渍的伤口上剥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苏以陌知道南玄策的身材不错,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风格。可看到他后背肌肉上满是大小新旧不一的伤痕,她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南玄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闷声问。 “……” 苏以陌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仔细的给鲜红的伤口涂了酒精和碘伏,又用镊子把粘进肉里的小石子一粒一粒取出来。 南玄策看不见她的动作,他也是凭感觉猜测,当疼痛袭来,他也就只有说话分散注意力。 “你学过医?”南玄策记得她说过她以前是做商业策划的,但她处理伤口的娴熟动作,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在骗人。 “不是。”苏以陌一边取石子一边说,她的眼神很专注,动作也很轻柔。 “那你……” “有句老话叫‘久病成医’。”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南玄策忽然觉得心疼。她上次和他说她没有安全感,他就怀疑生活或许对她并不宽容。今天她又和他说“久病成医”,这是说她一直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这样的外伤习以为常? 简单上药包扎,苏以陌忧心忡忡说:“有个伤口比较深,一会儿到地方得找个卫生室给你缝几针!” “嗯!”南玄策闷闷的应了一声,苏以陌顺手给他套上了干净的t恤。 南玄策倚在苏以陌的肩头,感觉到她身上的细汗已经把她的衣服浸湿,可味道并不难闻,是他常用的柠檬草沐浴露的味道……他的味道。 南玄策眼神闪过一丝旖旎。他抬起眼眸就是她的侧脸。晶莹的皮肤披着一层细小的透明绒毛,几乎看不清毛孔,皮肤下青紫色的毛细血管倒是看得清楚。随着心跳与呼吸的微微起伏,他感受到了她旺盛的生命力还有他身上的某一处正在悄悄的起了变化…… “铃铃铃……”远远的听见马儿脖铃有节奏的响起。山边的尽头出现一只花花绿绿的马队,是寨子里的人已经赶来接应。十几个青壮年骑着马赶来,身上鲜艳闪亮的民族服装看得苏以陌眼花缭乱。 “南大哥!” 红棕色的骏马上跃下一个约摸十几岁的女孩,她的脸刚刚长开,十几岁如花的年纪,娇小的身躯,却也发育得玲珑有致。 她身着黑底彩线绣花镶边短褂,腰间挎着一个虎头包包,飘逸的黑底绣花长裤,脚蹬蓝底勾尖绣花鞋。婀娜的身姿,几步就跳到了南玄策跟前,拉起他的手…… 这是苏以陌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南玄策大哥,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嘶……”南玄策疼得脑门直冒冷汗。 “南大哥,你怎么了?”她惊讶的看着南玄策因为伤痛而扭曲的脸。 “你碰到他的伤口了!”苏以陌见南玄策疼得无法开口说话,好心提醒道。 “你是谁?”像是才发现苏以陌,女孩的眼里充满着敌意。 “阿紫,铁博来了吗?” 视线越过女孩看向马队,没有理会那俩人的对峙,南玄策忍着痛自顾开口问道。同时用眼神示意苏以陌别和小孩子计较。 “昨天大雨,我哥哥现在带人在寨子里加固后山上的土石围栏,这边马队是木呷大叔带队。”女孩大声回答想要拉回南玄策的视线。 “哦,那请木呷大叔给我接一下胳膊,我胳膊脱臼了!” 南玄策低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南大哥,你怎么伤这么重?”小女孩也发现了南玄策脸色不对,关切的看着南玄策的胳膊,又看到了丢在一边的破碎血衣。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复杂的看向苏以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