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在c城的私宅坐一坐,看一看他养的兰花。 南玄策也觉得却之不恭,于是一行人散了饭局从包厢出来。 然后,南玄策就在对面湖对岸的包厢里看见了苏以陌。 他本来应该看不见她的,怪只怪她开着包厢的落地窗,而陋室素斋室内的灯光太过明亮。 整个陋室素斋的主体建筑像是围湖而建的圆形影壁。一个个包厢,每一间都是精心设计的陈设主题,像是是镶嵌在影壁上的一幅幅的“白描”,包厢里的人都是“白描”的主角,在月白的灯光下演绎着世间百态。 当然,也可以选择关上包厢的落地窗,那整个圆形影壁上演绎的又是另一种风情。 然而此时在南玄策的正对面,苏以陌所在的包厢,是南玄策目之所及唯一一间开着落地窗的包厢。 包厢内,苏以陌今天穿着赫本经典的高领黑色泡泡袖衬衫和白色过膝伞裙。 她和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张矮几,她跪坐在蒲团上,殷勤的给对面的男人倒茶,夹菜。 南玄策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湖边点了支烟,灰暗中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盛唯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下脚步,悄声询问道:“老大?” 前边孙总几个走得离他们已经有些距离,南玄策对盛唯说:“一会儿你追上去替我和孙总道个歉,突然有点急事,不能随他到他府上拜访,改天再登门谢罪!” 盛唯走了之后,南玄策掐了烟,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大步走向苏以陌所在的包厢。 苏以陌今天宴请的这位是她父亲苏岷昔日老同事钟伟,钟伟在苏岷去世后就出国了,几经辗转,现在是y大生科院生化教研室主任。 她在c城学院守了一下午,终于等到钟伟的讲座结束和他说上话。 给钟伟夹了一筷子百合炒山药,苏以陌问:“钟叔,你和我爸同事那么多年,他的研究生里有没有叫高阳的?” 钟伟想了想说:“没有,你爸选研究生非常严谨,一次最多带两个学生,我和他同事那些年,他没有带姓高的研究生。” “不过……” 钟伟像是想起什么,一下子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右手的食指中指有节奏的敲着脑袋,终于灵光乍现:“药学院有个本科生经常来我们办公室向他请教,好像叫什么高来着,你爸的研究生都叫他小高什么的,不是我们学院的,我一下子也想不起名字。” 钟伟再次陷入沉思,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又不是自己的学生,谁能记起那么多。 什么高?苏以陌心中像是忽然抓住了一点方向,高阳或许是个人的昵称,而这个人叫什么高。 她这一刻想立即飞帝都,查一查父亲任教时隔壁药学院的花名册。 “是不是叫盘运暠?” 清冽冷厉的嗓音,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而她昨夜在耳边还听过这个声音无数次的温柔呢喃…… 她顺着声音朝外望去,声音的主人正一脸阴郁的打量着钟伟,像是在等待着钟伟的回应。 钟伟似醍醐灌顶一拍脑袋:“对,就是盘运暠!” 苏以陌盯着包厢外的来人,心中惊讶得无以复加,他怎么知道这个盘运暠。 “盘运暠的暠,是上日下高,所以他给自己取个名字叫高阳?这也说得通!你找这个高阳干什么?”南玄策最先理顺了苏以陌的思路,正要往下询问,就看见宋仰也走进了这间包厢。 “玄策哥,你怎么在这?”宋仰有些讶异,他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包厢里竟然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宋仰非常兴奋,就听南玄策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说不出的严厉。 宋仰吐了吐舌头,说:“我和我的导师来c城做学术演讲。”说完像转头向另外两人介绍:“钟老师,以陌姐,这位是南玄策,我哥以前的同学,也是我很敬佩的一个哥哥!玄策哥,这是我在学校的生化导师,钟伟钟教授。这位是苏以陌苏姐姐,是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