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蠢,难道不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家族和你本是休戚相关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好,家族会更繁盛,若是家族落败了,你觉得你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像是一针针扎在庞朝礼的心上。他眉头紧锁的看了看腕表,最后像是下决心似的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快步走了出去。南玄策抬头瞟了一眼,这个人刚刚还一脸正气道貌岸然,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背就驼了呢?! 苏以陌耸耸肩,一脸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落荒而逃的表情。她看向南玄策,谁知南玄策一直低着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见庞朝礼走,庞淅山也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苏以陌。苏以陌就端坐在那里,任他指。 到底是八十多的老人了,指了一会儿,庞淅山便没有力气指,只能垂头丧气的说:“今天你端着我哥的牌位,我不打你……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后我也不管了!是死是活,随你折腾!” 苏以陌笑意更甚,她一只胳膊随意搭在茶几上,说:“山爷,其实好说的,你放手是对的。只要你能熬过这两年,之后你能不能指使动家中这群小孩,我一概不过问。但前提是……你,还,活,着!” 最后四个字是苏以陌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毒又诛心!庞淅山身体不好,也没几年好活了,就这样他想要掌家权?笑话! 苏以陌深谙打蛇打七寸!她就这么踩着庞淅山的命门,使劲的践踏。她也许并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可这态度摆在这,听得庞淅山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发作。 门口伺候庞淅山的人闻声进来想要扶他,被他一把甩开,自己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 两个进门还意气风发的老者,走的时候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垂头丧气。消息在两人出了南楼花厅那一刻起,就在这座沉暮的大宅里传遍了。 花厅里此时还有六人。她和南玄策,秦永明和林汉东,剩下的只有庞廷闳和庞廷煜兄弟俩。 庞廷煜坐得端正,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赤诚,眼含笑意。庞廷闳则是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刚刚那两个老的走,他就知道他押错了宝。他们一走,也就没人会管他的死活。 苏以陌也丝毫不会放过他:“庞廷闳,当墙头草好不好?” 庞廷闳:“……”他知道马上就轮到他了。他战战兢兢的坐在原位,不知道如何回答苏以陌的问话。 苏以陌从主位上走下来,走到他面前,说:“还记得爷爷第一次和你说话你是怎么答的?” 庞廷闳抬眸看她,眼神局促,搭在椅子上的手紧紧的抓着扶手的头。他还记得爷爷带着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爷爷和他说:“是你姐姐挑中了你,以后你姐姐掌家你得听她的,知道了吗?” 他回答:“知道了!” 苏以陌弯腰对上他的眉眼:“那你这一出是听我的话了?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位置不够高,还需要用内斗洗牌站边让你获得筹码……” “不要!”庞廷闳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苏以陌一脸怜悯打量着他良久,才说:“你把手边的工作都放下,去盯公司在非洲a港的项目吧!在那边环境没有那么复杂,你自己好好静下来想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把他给“流放”,没有“死刑”! 庞廷闳一脸诧异,却见苏以陌说完,站直身体,长叹一口气:“其实我多希望现在的你还是昨天那个和我一起吃蛋糕撸串喝啤酒的你……可一夜之间物是人非!” 庞廷闳那一瞬有想张嘴问她什么,可终究是梗在喉咙里没有问出口,转身走了。 庞廷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庞廷闳并不是庞家直系子弟,能走到这一步全靠自己的努力和苏以陌赏识。 一起在同一战壕共事那么久,总有些情义在,他也跟着站起来:“姐……” “去吧!开导开导他。”苏以陌摆摆手,她不是那么狭隘的人!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苏以陌对林汉东说:“汉东,明天的董事会开个会,讨论一下盘龙建设新的ceo人选。” 林汉东应下,和秦永明一起告辞。 所谓的未婚夫的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处理完了,苏以陌觉得心累。她靠坐在主位的椅背上,呆呆的看着庞淅川的牌位…… 蓦地想起她家这群不肖子孙,于是发微信给庞廷昀,让他来南楼花厅把老爷子的牌位请回祠堂。 边上南玄策陪她等庞廷昀,他在手机上处理邮件。苏以陌无聊坐在椅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