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他们怎么和你一起过? 他答:他们开车过来,已经在路上了,你想来可以坐飞机过来。 她答:有机会。 其实那天他骗了她,他没有告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他在哪里,也不会有朋友来和他庆生。 生日那天晚上深夜快十二点,他找了个网吧登录了游戏。她立即发现了他,私聊问:今天玩的开心吗? 他答:开心,喝了酒,有点醉。 她又问:喝多了怎么不去睡? 他答:想你! 她直接忽略这两个字,问他: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好像对生日有没有生日蛋糕特别执着,仿佛生日只有吃了生日蛋糕才叫生日,才会圆满。 他记得他当时是想回答有吃的,后来想想他生日没有她不圆满,就让她的想象也不圆满吧!于是他实话实说:没有! 她立即给他发了个生日蛋糕的图,好像有这个图他就吃到了蛋糕一样。他笑她幼稚却也是心领了!他其实好想和她说他今天就是一个人,他是真的想她能来和他一起过生日! 眼泪在暖暖的夜风中消逝,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南玄策惊讶于自己能记住那么多年前和她游戏里说话的细节。却听苏以陌说:“其实那夜我有想过真的飞过去找你,可我若是走,便只剩下爷爷一人苦撑大局,阿煜阿闳都还不能独挡一面……” 南玄策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她:“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爷爷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我是指游戏里的那些事……” “号是他的!” 冷不丁听见苏以陌嘴里冒出这个答案,南玄策的额角还是不自觉的抽了好几下。 又听苏以陌解释道:“他无聊无意间点到这个游戏页面就跑进当单机游戏玩,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就把号丢给我玩……” 南玄策忽然想起,她好像在游戏里问过他好几次:“要是以后来上号的人不是我,你会怎么办?”他那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一层,什么怎么办? 南玄策问:“那昵称叫‘最是丝繁摇落处’什么意思?” 苏以陌说:“那是爷爷想奶奶了!” 南玄策:“……”他又开始犯蠢了,纳兰性德的这首词确实是这个意思,思念亡妻! 南玄策好不容易消化,接受这一事实,然后问出他最不想问的,也是最难堪的:“难不成有时候我和你说的私密话是对老爷子说的?” 苏以陌反问:“我们之间有私密话?” 南玄策:“……” 苏以陌似恍然大悟说:“即便是爷爷上号他也会把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那年你私下说要护我周全的时候,爷爷也在。他说我挑人很有眼光,如此有担当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南玄策:“……” 苏以陌:“爷爷很少这么评价年轻人,给你那么高的评价实在是少见!” 南玄策终于把头从她肩膀上抬起来,转头对上苏以陌的脸,似笑非笑说:“这叫评价高?” 苏以陌莞尔一笑,答非所问:“给你听听他怎么评价阿煜的:此子顽劣,自由散漫惯了,不堪大任!” 苏以陌把老人的语调学得惟妙惟肖,南玄策不禁都想起那遗照上端方的老人说这话的样子。 “还有,喜欢吃生日蛋糕的是爷爷!” 南玄策:“……” 俩人又继续和楚朔的墓碑说了一些话。酒喝完了,两人也准备离开。 南玄策先站起身来,他俯身双手攀在她的肩上,勾人的丹凤眼盯着她,无比认真说:“苏以陌,还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苏以陌见他如此郑重,以为他要问他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