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抚额头痛。 话落,孟初霁好似受了莫大侮辱,义正言辞道:“殿下休要胡言,我是正正经经的好人家姑娘,怎么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璟:“……” 底下,说书先生讲的是津津有味,听客那是如痴如醉。 “入了红罗帐,解了红罗裳,白肤嫩红,娇娇颤颤,一番云雨酣畅不休,意乱情迷中小凤仙要那周公子帮她赎身,周公子自然连声应好,一口一个小心肝,恨不得命都给了她去……” 孟初霁砸吧着嘴,只恨茶杯里头装的不是酒,若是几十年的女儿红,那真是再快活不过了。 舒爽长吁,孟初霁又瞄了眼裴璟,只见裴璟垂着眼睫,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珏,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一下没一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初霁觉得裴璟肯定是脸红了,裴璟虽然嘴上屡屡占他便宜,可是洁身自好恐怕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于是微抬了下眼皮子,按捺着戏谑和调侃,一本正经地道:“殿下,云雨是何意思?” 裴璟指尖一顿,手捏着玉珏上不动了,他也未曾抬首,只是耳尖透出点红。 果然。 孟初霁心里头哈哈大笑,面上更是显得无辜:“那周公子为何要叫她小心肝?” 那耳尖便又更红了一分。 孟初霁进行致命第三问:“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把命给小凤仙?” “……” “……” “……” 孟初霁使着坏心眼,誓要将裴璟问得无地自容,又道:“殿下怎么不说话?” 裴璟终是抬首,温润如玉的面庞端方如常,可那一双眸子却是分外的亮,眼神灼灼,好似烈火能将人烤化了。 孟初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闭嘴就想看向别处…… 裴璟的嗓音却在不自觉间发哑:“以后你会知晓的。” 孟初霁汗毛一竖,脊背发凉,立马干巴巴的笑道:“啊哈哈哈哈,殿下说笑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顿了一顿,他觉得这些话还不够,又噌地站起身来:“殿下,这里甚是无趣,我们速速回去吧!” 说书先生已讲到小凤仙的第二个恩客了,先头一个周公子辜负了她,仍是将她留于青楼之中,小凤仙为了离开这烟花柳巷之地,又盯上了一个刘公子: “这刘公子初尝情爱,被小凤仙哄得三迷五道,后头的几次连小凤仙的手都没摸着,越是摸不着就越是惦记着,这回又来小凤仙倒是给了些甜头,漫夜吹箫……” 孟初霁自个儿都听得脸红,暗恼自己没用,没让裴璟脸红害臊,反倒自己局促不安起来。 都怪裴璟说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呸! 他才不想知道。 裴璟轻笑,蓦然染了几分暧昧,道:“好,依你。” 孟初霁这会儿不仅头皮发麻,他全身都发麻,等也不等裴璟,逃似离开了房间。 这几分暧昧一直到他和裴璟一同坐车回到太子府堪才消散。 孟初霁匆匆和裴璟分别,回房找阿福吐苦水,阿福一阵惊疑: “啊,少爷你都病了,那太子还想着和你圆房?” 孟初霁听着“圆房”两个字就牙酸,猛灌了几口凉水,蹲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道:“我猜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