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霁热情跟他打招呼。 总管道:“娘娘,您一夜未归,殿下很担心您。” 孟初霁神情一顿,接着面不改色地笑道:“哦,殿下他气消了?” 总管轻叹道:“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殿下不曾生气,只是心情烦闷而已,自从陛下不理朝政之后,殿下日夜繁忙,最近雪灾连发,民不聊生,还请娘娘多多体恤殿下。” 拉倒吧。 同是男人,他能分不清心烦不想理人和生气故意不理人的区别么。 净拿国事当借口,不就是想让他先低头? ——别想,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心中如是想,脸上一分没表现出来,孟初霁拍了拍总管的肩,装作愧疚道:“是我做得不对,这就找殿下赔礼道歉去。” 也不等总管有所反应,直直往自个儿房间的方向去了。 大摇大摆的,哪有半点去找裴璟的意思。 总管摇了摇头,加重了叹息。 孟初霁回了房,进门一抬头就看到裴璟坐在圆桌旁看书,着实愣了一下。 他退出门槛往两边看了看,这是他的房间没错啊,裴璟不是跟他冷战么为什么会待在他这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是无措之际,裴璟放低了书,一双眼睛平静淡然的看着他。 孟初霁瞬间感觉自己是一只被锁定的猎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巴巴地道:“看书啊?” 裴璟漠然“嗯”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去看书,一副不是很想理他的样子。 孟初霁悻悻,同时心里愈加不满,哼,不睬就不睬,他也不睬他。 将他忽视当作空气,孟初霁兀自大步绕过屏风,准备到床上去看话本,可是一到屏风后头去,他惊呆了。 沃日这是什么情况?! 孟初霁宛如见了鬼般匆匆从屏风后退出来,大声质问道:“殿下,这是你干的?” 裴璟淡淡应道:“是。” 孟初霁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之前他就提出让他和他一起睡,他说男女有别死活不肯,但是现在两人都在气头上,冷战发脾气,这么做简直耐人寻味。 他想干嘛! 裴璟剑眉狠狠蹙了蹙,好似这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谁问出口谁就是在无理取闹。 孟初霁蓦然有点心态爆炸,语气坚决抗拒道:“不行,我们不能一起睡!” 裴璟神色冷沉,眼瞳深处有浓烈的情绪在攒动翻涌,他慢慢撇过视线,薄唇弯起一抹冷笑:“这是太子府,我是太子殿下,想在哪里安寝都行。你不愿意同我睡,想同谁一起睡?” 孟初霁狠狠一噎。 见鬼了,他到底是哪里惹着他了,怎么好端端的他就变成了这样。 那个谦谦有礼的裴璟呢? 被人掉包了? 孟初霁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忍让一步,现在的裴璟不是他能招架得起的,竭力控制住情绪,他缓和着语气道:“好好好,你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你是太子你最大,我去别处睡总可以了吧。” 说罢,孟初霁扭头就走。 管他发什么疯,他不奉陪就是了。 谁不是爹娘掌心里的小宝贝咋滴。 他也不平白受那份委屈。 谁知,裴璟在他身后喝了一声:“慢着!” 孟初霁回过头去,露出深深无奈的表情:“又怎么了?” 裴璟将书一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陪我睡。” “……” “……” “……” 孟初霁仿佛被雷劈了一道,刹那间魂不附体。 要不是裴璟炙热的眼神昭示着刚才的一切明显不是幻觉,孟初霁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陪……陪他睡? 孟初霁脑袋僵硬,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瞪出的眼珠子难以收回去,他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裴璟眉眼淡漠:“你是我的太子妃,理当与我同寝,再说一万遍亦是如此。” 孟初霁登时拧起眉毛,愤怒得破口大骂道:“你大爷的,谁要跟你同寝,我就不跟你睡,有本事你砍了我!” 踏马的白拿他当兄弟了! 他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他竟然仗势欺人。 太子了不起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