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当家主母的位置亦不是你这么个孤女能够肖想到的——” 魏蘅看着纪鸢冷笑道。 她自幼见惯了后院争斗,她爹爹后院那些个姨娘,一个赛一个貌美,一个赛一个浪荡,一个赛一个恶毒,在魏蘅眼中,纪鸢便是这其中一员,只觉得纪鸢比之更加会装模作样,明明不过是个无父无母寄居在霍家的孤女,却装得似个大家闺秀似的,不过是一个妾,每每排场却弄得跟个世家夫人似的,这种人,大家都道是个安分守己的,唯有魏蘅一眼便瞧出了,就跟她爹爹后院那一个个,哪个不想将她那软弱无能的母亲给取而代之? *** 魏蘅的这番话一落,只见整个院子里陡然一静。 纪鸢及纪鸢身后一众人顿时各个瞠目结舌,一口一个粉头,一个下贱货色,竟然是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嘴里脱口而出的,如何不令人惊诧。 魏蘅口口声声扬言纪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诸不知,直到这一刻,自己才算作是真真正正的露出了真面目。 过了好一阵,只见菱儿、湘云缓过神来,一个个都攥紧了手指,各个脸上勃然大怒,似乎想要冲过去撕烂了那魏蘅的嘴,还是被纪鸢挥手给拦住了。 而魏蘅身后的两个丫鬟见了,亦是脸色微变,立马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姑娘”,似乎,亦是觉得自家姑娘此番言行多有不妥。 魏蘅一口气喷完,自己越说,越怒,只气得正上气不接下气。 纪鸢见了,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只定定的看着魏蘅,将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一遍,就像是打头一回认识魏蘅一样,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到了如今,却忽然觉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只是在淡淡的笑着。 纪鸢脸上的笑意彻底激怒了魏蘅,魏蘅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笑什么笑?” 纪鸢闻言,终于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魏蘅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并没有取笑你,我只是忽然间有些高兴罢了,为大公子感到高兴,真庆幸,大公子不会娶你这样的人!” 说完,见对方脸色一变,还未待她开口说话,纪鸢却嗖然转了身,又缓缓往外走了几步,笑意尽收,语气陡然一凉,道:“我原以为河北魏家,是百年世家,如今一看,原来不过尔尔,魏蘅,你当真辱没了魏这个姓氏,辱没了你们魏家数百年的荣耀与骄傲,你知道么?” 说完,半句多话都不想再说,只见高声唤道:“菱儿——” 菱儿忍着满腔怒意应道:“主子!” 纪鸢冷冷道:“送客!”顿了顿,又唤道:“湘云。” 湘云立即应声道:“主子!” 纪鸢一字一句道:“我这木兰居不是什么人想入便能入的,往后,警醒着些,不要什么粗鄙浑人都往里放,若是扰了公子的清净,定饶不了你!” 湘云立即正色道:“是,主子!奴婢日后定会警觉,定会多加管束,咱们这木兰居虽小,却是公子日常休憩之所,定不会再让那等不相干的人踏入半步!” 纪鸢见状,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直接绕过了那魏蘅缓缓往里入,竟是半眼都不待瞧的。 湘云见状,便与那菱儿一道,双双走到那魏蘅跟前,冲她抬手道:“魏姑娘,咱们屋子今日乏了,魏姑娘,请!” 竟明目张胆的赶人了。 魏蘅见状,只气得头顶冒烟,对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妾氏,竟然如此嚣张,往日里在这霍家,便是老夫人与那王氏都待她亲亲热热,眼下,竟然被这么个小贱人给欺凌了,魏蘅顿时咬紧了牙关,心里涌起一股恨意,几乎是想也未想,凭着本能的意识咬牙便往纪鸢身后追了上去,伸出手似乎要去抓纪鸢的头发,嘴里怒气冲冲道:“我要撕烂了你这张脸,看你往后凭什么蛊惑男人!” 纪鸢未曾料到魏蘅竟然如此疯癫,一时不察,竟被那魏蘅狠狠揪住了一把头发,纪鸢疼得头皮发麻,整个院子顿时慌乱成一片。 菱儿湘云立马追了上去,菱儿湘云将纪鸢护住,合欢芍药几人团团将那魏蘅围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