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霍元擎掀开衣袍,直接目不斜视的越过了她,笔直朝着屋子里走了去,边走,边冷不丁朝着身后的陈氏冷冷吩咐道:“将沈氏的牌位抬进来!” 说完,人已经到了里头厅子里。 话音一落,留下外头沈如嫣、陈氏二人面面相觑,两人目瞪口呆的对视着,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纪鸢听了,亦是双目微闪,袖子里的手紧握了握。 正踟蹰间,只见沈如嫣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飞快往里跑了进去,陈氏抬眼看了纪鸢一眼,有些担忧似的,不多时亦是飞快的跟了进去。 纪鸢立在原地立了片刻,忽而觉得自己此刻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或许,此刻,在这整个笙箫院的眼里,她怕是成为了一个搬弄是非的女人吧。 纪鸢进去时,远远地只见霍元擎大刀阔斧的坐在正对面上首的太师椅上,沈如嫣立在霍元擎跟前,梗着脖子,微微红着眼,咬牙与之对峙道:“不知嫣儿究竟犯了何事,还请姐夫明言,求姐夫…莫要莫要擅动阿姐的灵位…” 陈氏则干脆扑腾一下,一把跪在的地上,边跪边拼命磕头求情道:“公子,太太究竟犯了什么错,公子竟要如此苛待太太,就连…就连她的牌位也…太太在九泉之下丁如何能够安生,求公子莫要如此,千万莫要如此啊。” 看得出陈氏是当真激动了,脸色雪白,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然而霍元擎压根不为所动,甚至眼中渐渐寒光四起,不多时,脸色渐渐阴沉,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森可恐,他见陈氏不听使唤,板着脸,抬眼往身后一个身着紫色缎袄儿的丫鬟身上瞧了一眼,冷冷的重复一遍道:“将沈氏的牌位抬进来。” 那个丫鬟原是原先沈氏跟前的二等丫鬟,沈氏故去,陈氏抬做姨娘后,她便被提了一等,如此,在这个空荡荡的笙箫院伺候,她不像陈氏,是半个主子,也不像沈家二姑娘,是往后大房的女主人,纵使她曾是沈氏底下伺候的,可是,如今,这霍元擎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委实不敢不从。 如今见大公子阴森吓人,顿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道了声:“是,大…大公子。” 说完,白着脸去了,不多时,亲自去了,小心翼翼的将沈氏的牌位抱着,哆哆嗦嗦的进来了。 沈如嫣见了沈氏的牌位被她抱在怀里,脚下一崴,身子一歪,险些摔倒,整个脸色煞白。 陈氏双手双手抓着身下的地毯,指骨发白。 丫鬟将沈氏的牌位恭恭敬敬的立在桌面上。 霍元擎偏头盯着牌位看了一眼,不多时,只微微眯着眼,朝着沈如嫣冷声喝斥道:“跪下。” 沈如嫣脸色惨白,看着霍元擎,又看着沈氏,双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不多时,泪水滚落了下来,有些畏惧,有些屈辱,又有些委屈,然看着对面沈氏的牌位,又看着那张犹如森罗夜叉的脸,沈如嫣咬了咬唇,终究有些惧怕,只颤着身子缓缓跪下了。 霍元擎指着沈氏的牌位冲沈如嫣冷冷道:“今日当着你长姐的牌位,从实招来,若有一句隐瞒,魏氏女昨日的下场便是你明日的下场!” 霍元擎眯着眼,冷声恐吓道。 魏氏女? 就是河北魏家那个魏蘅么?霍家老二房瞿老夫人的亲外孙女? 传闻中险些嫁入了大房的女子。 因与霍家大房有些牵扯,母亲这些日子没少打探,沈如嫣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一些。 直到,随着霍元擎昨日的回京,渐渐带回来一个瞠目结舌,令人惊世骇俗的消息,原是关于那魏姑娘的,听闻,那魏姑娘此番在回京的路上忽然失踪了,整个霍家老二房,整个魏家乱作一团,直到此番霍家大公子随太子南下剿匪,从土匪窝子里将那个早已经被人作践了的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