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怀瑜身边,被“罩”习惯了,身体也顺从本能,但凡与他在一起时,总是无比安心,一觉睡下去,哪怕是拿刀砍他,都不一定能砍醒。 更别说,宫外的炸雷了。 怀瑜睁着眼睛,等到了半夜,都没见明少侠动一下。 他坐起身,曲起腿,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侧过头看着明长宴。 “平时让你听话,一句也不听,这时候来装什么懂事。” 可惜,明长宴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怀瑜哼了一声,明长宴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什么,眉头轻轻皱起,随即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暗香,便理所当然,安心地继续睡去。 第二天一早,明少侠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第一时间,倒不是怀疑自己瞎了,而是因为他浑身不能动弹,直接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明长宴的腰被紧紧地圈住,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推,这下,把怀瑜也推醒了。 明长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被子从他的肩上滑落,起身时,腰上还有怀瑜手心留下的温度,准确无误地告诉他,昨晚上,两人滚到一块儿去了。 明长宴还在震惊中,怀瑜先发制人:“你不是说不会乱动吗?” 顺着他的意思,明少侠不负众望地上套了,他冷汗狂落,又惊又诧:“我乱动了吗?” 怀瑜点头:“你自己滚过来的。” 明长宴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滚过来的……” 陡然,他又问道:“那你怎么抱着我!” 怀瑜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明少侠还在晕头转向之中:“问问我自己?怎么问?难道是我滚过去了,我还把他的手放在我自己腰上?这算什么,这也,这也——” 这也太丢人了吧! 怀瑜洗漱完毕,替明长宴换了水,此时的明少侠,还在为起床时自己因太差的睡相在小辈面前丢人而懊恼。 “还准备赖到何时?” 明长宴连忙掀开被子,一边试水温一边道:“我看小国相平时那么金贵,还以为洗漱更衣都要有人伺候,怎么,这九十九宫竟没有一个贴身丫鬟么?” 怀瑜转过身,难以置信道:“你还想要贴身丫鬟?”觉察到怀瑜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地,明长宴总觉得此时要慎言,连忙哈哈敷衍过去。 明少侠洗漱之后,把刚起床的事抛之脑后。他向来如此,实在想不通的小事情,干脆就不想了,省得自己纠结。 用完早膳,昨夜的大雨还没有停。明长宴取了笔墨纸砚,平摊在案几上,点了一注烟,开始练起了字。 明长宴要写的几个字,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名字。因要签给赵小岚,为了保持自己高大不羁的形象,明少侠在签名方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拢共写了三炷香,他挑出一张最满意的。将其慎重搁在一旁,明长宴伸了个懒腰,回来一看,那张纸却是不见了。 明长宴翻遍了整个案几,便问在一旁看书的怀瑜:“我刚才放这儿的纸呢?” 怀瑜道:“我怎么知道。” 明长宴嘀咕:“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 怀瑜哼哼地开口:“你怎么连张纸都看不好。”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懒得再找,于是又写了一遍。 他晾干墨汁,去隔壁的书架上寻了个好看的盒子,将签名装置其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