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就可以求我。” 芜姜没后悔,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扎进去认真想。芜姜说:“我最想要你去死。你去死吗?” 慕容煜就不应话了,好半天了才龇着牙道:“除了这个不行,我死了势必也要拉上你。本王问你,你上回说的人情味,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芜姜本来不想回答,但见他执意要听,想了想便应道:“人情味就是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但这些对于你来说都没什么用,慕容煜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慕容煜想起大皇兄说过的话——“世间唯‘情’之一字最是害人,你一沾它便中了它的毒。” 他此前从不知那个中滋味,怎生这会儿却有些模模糊糊。 默了默,似乎鼓了良久的勇气,又似捺下很大的决心,然后把芜姜的手指攥紧:“花凤仪,女人的名字,我只这样叫过你一个。今后我慕容七,只在你面前做个正常人,我的人情味全都给你。他在你这里未尽的情,亦由我来替他续。” 傻子,人情味哪儿能送人?天底下的男人千百万,何必非在他两个中间挑,她就算那时候还有命活着,也不稀得要他的情。 芜姜懒得与他费口舌,正自腹诽着,忽然一包东西扔过来。她接在手里一看,见是一包药丸,心里不由打了个咯噔,怕今晚下毒被他识破:“慕容煜,我又没病,你干嘛给我一包药?” 芜姜凶巴巴地先将了一军。 “避子药。你先忍耐一年,一年后我便去接你。”慕容煜神情很别扭,磨着唇齿,兀自沉浸在自己哀伤而壮烈的情怀中:“我的大皇兄很不容易,母妃早逝,他想要当天子,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他。我必须先把你送出去一年,一年后我会让你假死,然后亲自接你回来……花凤仪,我想了许多天,觉得可以不计较你跟过别人。只要你和我好,我会远远地带你离开这里,去到一个你想要去的地方,然后我们……生一群孩子。” 他说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狐狸眼眸把她凝住,那么郑重。 ☆、『第四七回』狭路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拓烈也没有。 慕容煜的话听得芜姜揪心,但一想到阿耶被他打成重伤的腰骨,就又冷硬了。她想,如果将来能够找到阿耶,阿耶的病也能痊愈,那么她就答应他,两个人一起去到一个干净的地方。 但基本上不会有那一天了,因为在那一天之前她估计已经吊死在白绫上,她不会让癸祝有任何机会碰到活着的自己。 芜姜把避子药扔回慕容煜的怀里:“我不要这个,听起来真脏,拿着都恶心。” 少女纤柔的手儿不经意间拂过身体,怎生让慕容煜说不出的一股难受。他把她的手抓了抓,似乎想摁去腰腹下的哪个地方,但是又不敢,略觉得羞耻……刚刚才说过要在她的面前做好人。 “听着,你别尽想着最坏的。倘若是敢寻死,本王一样把你做成干尸!”忍痛龇着牙,把药包捡起来又扔回芜姜的身上。视线掠过她胸前俏盈的小梨儿,怎生又移不开。逼自己隐匿下来,去看窗外的风景。 芜姜这才发现他呼吸渐喘,容色也忽然这一抹红、那一抹红地窜来窜去,心里便有点慌。 她其实一晚上都在偷偷打量他。她把一整包的药粉都下了进去,怕他的毒会提前发作。 阿青阿白真是可恶,她怎么忘了一开始就问清楚呢。 腹厦的火灼得越来越热,慕容煜终于觉察出不对劲,迅速把今日吃过的所有食物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扭头看向身旁的芜姜,见她这会儿攥着袖边、抿着小嘴儿,竟然一本正经地睡着了。他便略略猜到了因由……但愿这不是真的。 他才头一次对女人这种生物改变。 “花凤仪,你今晚喂我吃了什么~~”慕容煜哂笑着,淡香掠近芜姜的耳侧,阴阴柔柔。 芜姜假装听不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