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带着银雕面具,看不清真实容颜,然而治军手段之稔熟,城中一切秩序仅仅有条,却叫没有谁人不服他。 周遭的几个城池都在观望,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貂云是何方魔障。早先的时候见萧孑从代城方向过来,还以为是白鎏终于现了野心,派他出来带兵征伐。后来打听到白鎏依然安分固守,反倒是对他诸多敬重与归附,便对萧孑忌惮了起来。听说勒城正在与另外三个城池密谋,准备联合起来伺机发兵。 “霍——霍——” 四角天空下号令声阵阵,扶风城内萧孑一样在紧锣密鼓地操练。 芜姜每日只见他着一袭银甲披风,英姿凛凛地立在角楼上指挥布阵。自从攻下城池后,他便忙碌极了,晨起巡营,午间回来与她小憩,晚膳后又在书房内伏案。她有时坐在旁边等他,等到深夜哈欠连连,也不见他有睡意。后来撑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他的膝盖上睡着了。迷糊间感觉他搁下笔,抱起自己回了房,却也只是在她唇边吻吻,便搂着她的身子阖眼入睡。 自从夺城后,这些天他都对自己冷冷淡淡的。虽然依旧体贴入微,甚至比从前更要依顺,还给她买这个买那个,但是……都没有再对她做过出脱的举动。 连吻都只是缱绻几下就放开。 芜姜开始还觉得松了口气,终于能睡几个安稳觉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再“欺负”自己,心里又难免有些说不出来的空荡。 也或者是他白天太累,没有精力去想那个,她对自己这么解释。 “咻——” “好身手,看不出来小五子你还练过?” 庭院里晓风习习,一只精致小箭正中靶心,雅妹跑过去拔下来,一臂掷进了箭筒里。 原本的兵马营被萧孑收拾出来,前院给亲随的将士们居住,后院供仆人与女眷,另辟出来一个空院留给自己与芜姜。 芜姜不便经常出去逛,她的脸太好认了。癸祝与慕容煜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已几近丧心病狂,如今天下到处都粘贴着她的画像。眼下萧孑的实力还不够雄厚,若然被探子混进来认出她的底细,到时天下合起而攻之,必会徒增许多麻烦。 城里的人们,都只传貂将军有个红颜小相好,每日藏于府院中,各般宠溺,千依百顺,少有人见过她的真模样。 芜姜白日里无聊,便叫雅妹过来打发时间。雅妹也不常来,要不就是才来一会儿,就被随后跟来的昊焱叫走了。昊焱现下升了骁骑都尉,铠甲粼粼腰间佩刀,威风极了,他两个正自腻歪得不行。 芜姜瞄着靶心,心里难免羡慕,回雅妹道:“和你一样,从小就在马背上颠着,没点儿箭上功夫哪儿行。” 她拉着长弓,身子不自觉地向前绷紧着。雅妹凝着她娇娇迎起的胸脯,想起她冬日时的纤薄,不由暧昧:“小五子,萧将军是不是和你那个了?” 芜姜双颊蓦地一红,把弓垂下来:“什么那个?你不好好比箭,尽问些有的没的。” 雅妹洞穿芜姜脸皮薄,但却好奇那个中的滋味。她并未受汉人教条礼俗的束缚,每每和昊焱亲嘴儿,亲到不行了就想给他,昊焱却总是不要,只道要将她保留到洞房花烛。可她好想知道那样时的滋味。 闺中的姑娘家谁没个悄悄话,便喃喃道:“他们都这样说,说你和萧将军夜夜都在营帐里‘咯床’。你快别瞒我了,你看你自己,还能瞒得住谁,哧哧。” 她笑着,睇了眼芜姜的胸儿臀儿——先前可没有这样满,没有这样娇,还不是被人家‘欺负’的。 营地里入夜呼噜震天响,她叫得娇憨,自有那睡不着的把声音听去,士兵们私下里都对貂将军与他的小宠姬好奇极了。 芜姜顺着视线一看,晓得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