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阮时行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递过一张名片来:“我认识一个大师,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要不要带你去见见他?” 黄珏:“……” 阮时行补充:“驱邪抓鬼很在行的,我是他们的vip。” 整个同学会现场都寂静了。 *** 阮时行带着满脸恍惚的老同学找到卫家的时候还有点忐忑,他回去之后病没几天就好了,除了心理还有些阴影之外,再也没做过那些让他睡不好的梦。这变化连祖辈相传彻底唯物的家人都觉得非常神奇,还跟风去庙里烧了两柱香,更别提亲身经历过鬼屋驱邪的他自己了。 因此虽然后来除了原本费用之外又刷了一百万的vip钱,他也不觉得很心痛,跟正常生活相比,钱又能比得上什么? 只不过手拿vip卡,他依然觉得烫手,主要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卫西,偏偏想归想,他又没什么正经理由可以来上门找人。 好在同学会上遇到的黄珏给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黄珏到现在都还是一脸懵逼:“老,老大,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党员吗?怎么现在也开始信这些怪力乱神了?” “党员怎么了?”阮时行理直气壮的,“又不涉及宗教信仰,更何况你又知道这是怪力乱神了?你知道人家vip办卡送的礼物是什么吗你就瞎说?” 黄珏:“……送什么?”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这是有社会科学依据的!” 黄珏擦了把汗,觉得怎么好像越听越不靠谱了。 这种不靠谱的感觉在站在卫家院门外头的瞬间达到顶峰。 只见里头院落的草坪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挖出的泥土一坨坨堆在旁边,一只浑身是泥的哈士奇在泥堆里甩着舌头开心地滚动,整个院子一片狼藉,要不是前方的那幢房子,看起来简直像是还在装修。 公司的太仓宗三个字倒是遒劲有力,可惜却写在一块奇怪的木板上,随随便便挂在院门口,黄珏仔细看那块木板,越看越像卸下手柄的门。 阮时行按响了门铃,片刻后一个冰凉如水的男声阴沉地传出扬声器:“谁啊?” 阮时行问:“这儿是太仓宗吗?” 那男声停顿片刻,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句:“爸,该你了。” 随即一阵模糊而嘈杂的骂骂咧咧,片刻后院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擦着汗跑了出来,另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则气咻咻地站在他背后。 黄珏:“……” 真的不是他多疑,这个公司看起来确实很不对劲啊! *** 卫西拎着自己的竹篓下楼,便看到阮时行带着一个陌生人拘谨地坐在客厅,卫天颐坐在他们旁边单独的沙发上,抱着胳膊大马金刀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 他倒是一点都不吃惊,目光从那陌生的年轻人身上一扫便转开了,喊了一声:“婉容!” 舒婉容慢吞吞地从角落里出来,发型完美,手上挎了个爱马仕铂金,眼神很犹豫:“小西,我跟人约好了做spa……” “你取里头一个红色的小包袱,打开来之后,将里面的泥土均匀洒在院外的土层上。”卫西丝毫不予理会,将竹篓递了过去,“将你分内之事做完再去。” 舒婉容:“……” 卫天颐黑着脸一副想骂人的样子,最后还是卫承殊沉默地上前接手,到手就被沉了个趔趄,喊来周管家连带两个阿姨才将篓子勉强拖了出去。 卫西很欣赏他,朝着身后的二徒弟道:“这是咱们宗门里最勤勉的门人了。” 朔宗:“……” 沉默归沉默,他目光还是随着那篓子里一缕奇妙的气味追随了出去,那气味很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阮时行和黄珏也是第一次看见挎着爱马仕拖竹篓的女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就听卫西问:“你们找我?” 阮时行回过神来,面对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咳嗽了一声才点头说是,目光转向卫西身后漂亮得有些不像话的青年,愣了愣:“咦?陆阙?你怎么也在这?” 朔宗扫了眼他微红的耳尖,不想理会这个人。 卫西对vip还是很友好的,解释过自己跟二徒弟的关系后,目光扫了眼桌面,看向卫天颐:“怎么连茶水瓜果也没有。” 卫天颐的脸彻底黑了,拉得跟老黄瓜似的,阮时行反倒不好意思地摆起手来:“别别别,伯父对我们很好,已经让周管家给我们倒茶了。” 卫西因为卫天颐的消极怠工有些不满,但见客人都没意见,还是坐下了,坐下后目光扫了眼两人,最后落定在一脸尴尬的黄珏脸上:“说罢,遇上了什么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