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被殷果塞了一个黑口罩:“先把这个戴上。” 林亦扬匪夷所思看手里的东西:“干什么?” “快点戴,”她小声催,“这趟飞机好多同行。” 他今天风头正盛,刚夺下中国公开赛的冠军的明星球员,网上正在被刷屏。 这个登机口一会就会有很多飞往美国参加9球公开赛的同仁,去年报名的不多,今年很多,还有很多新人,很多没在去年休息室里见过他的。虽然北城俱乐部的一些人会私下里流传林亦扬是小师妹的人,但这么明目张胆作为家属随行,还是太扎眼了。 林亦扬将那个口罩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无奈一笑,还是选择戴上了,挡住了下半张脸,纯粹是掩耳盗铃。遮住了下半张脸,他拿眼瞅着她。 两个人一整个月没见过了,难免想要多看对方几眼,只露出双眼更像是暗地的眉目传情。 “我妈今天和我说,贺老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叙旧,全在说你。”她低声说。 “老师听江杨说起你和我关系,是挺高兴的,”他说,“让我有空一定带你去家里。” 他话音被口罩挡着,低了几度。 “去你老师家?”她惊讶。 “对,”他不觉有什么,“也去不了外面,年纪大了,走动不方便。” “不是,我不是想去外边,”她解释自己的惊讶,“从十岁打球开始,就听身边人说你老师,没想到真能见到。” 他不置可否:“你是他嫡系徒弟的女朋友,去见应该应份。” 虽这么说,但还是玄妙。 她实话实说:“认识你之前,我以为贺老的徒弟都是大叔大伯,最小的江杨也比我哥大六岁。没想到过还有你一个漏网之鱼。” 林亦扬点头,摸着她的脑袋说:“我辈分一直高,不过你叫哥就行,不用叫叔。” 殷果窘得笑,拍开他的手,嘟囔了句:“大尾巴狼。” 两人没说几句,大部队已经回来。 林亦扬自觉自发地两手插着西裤裤袋,自然而然像个陌生人一样从她身边的位子起身,到落地玻璃前看着停机坪。 看这个背影和脸部轮廓,还有那一身标志性的衬衫西裤,外行认不出,业内一眼就辨出了真身。殷果的师姐和她玩笑:“家属随队?” “嗯,”她也没法不承认,“他比赛完……也没正经事。正好回纽约看看老朋友。” 师姐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可以。” 一夺冠庆功宴都没参加,带着行李直奔机场陪女友打比赛,真可以。 另一个师姐也很赞赏这种自觉的家属:“你俩认识时候,算是女强男弱吧?小果,你怎么看上他的?一眼就看出潜力股了?” 谁知道,估计真是……看脸? 这边在探讨林亦扬和殷果的感情开端,那边,东新城的一群人过去,按规矩在和林亦扬打招呼,在此起彼伏的又是“六哥”和“六叔”……林亦扬答应了两声,越发觉得脸上的黑口罩纯属多余,直接给摘了。 他和陈安安交代着,下回不用让大家都来招呼。 陈安安把这话琢磨半分钟,认真说:“那不可能。东新城讲究尊师重道,前辈为先。” 林亦扬了解面前这个轴孩子,不和他辩论了,指登机口:“你们先上,我再等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