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家中哪里还会想要要裹脚的问题。 “雨鸾,你怨我吗?” “雨鸾不知道,”长久的沉默之后秦雨鸾才答道,她低下了头继续道:“但是雨鸾明白,奶奶从来都没想过要孙女过的不好,只是时代改了而已。” “是啊,时代改了,”秦老太太看着秦雨鸾,这个孙女是秦家几代女孩里面长得最好的,有殊色,性情也好,却偏偏在选丈夫的时候一家人都瞎了眼,害了她。 “终究是我们害了你一辈子。”秦老太太握住秦雨鸾的手沉痛道。 她原来也没想和秦雨鸾提这个,可是没想到在秦雨鹃弄出这样的事之后,她还能沉的住气,这不得不让她改观了。 这一回对她说这些,是改观,也有试探,秦雨鸾才19岁,以后还有着大好的年华,总不能让她清心寡欲的过一辈子。 而秦雨鹃自认为自己做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是要是谁都能到别人的院子里顺走什么东西,后院早就乱了。还有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府中不知道多少人看在眼里,只是谁知道对方吃相这般难看,动作这样快,一点都不掩饰,或者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可是府里的人知道又如何,在外面,一千张,一万张嘴都已经说不清了。毕竟在外人看来,秦雨鸾是被新派丈夫抛弃的旧式女子,想必必是愚昧无知的。而秦雨鹃虽说是她的姐妹没错,却一直在接受新式教育,还是国学大师郭先生的学生。郭先生可是有名的进步人士,亲自为她写的荐信。 在世人看来,秦雨鹃写的出这些东西,秦雨鸾却是万万不可能的。而就算是为了秦府的名声,这个亏,也只能咽下去了。要是去澄清了反而让外人看了一出姐妹相斗的戏码,徒增笑料。 秦老太太开始还以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劝得了她,谁知道这个孙女比她想的要看的明白,倒是让她心里增添了一份愧疚。 而秦雨鸾听了秦老太太的话反而笑了:“祖母,雨鸾从来不认为,嫁错他人就是害了自己一辈子。” 遇人不淑算是毁了自己的一生,可是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有些路不试着去走一走,怎么就知道一定走不通呢? 而且,她心中真的没将那一份手稿放在心上,反而是秦雨鹃这个做派更加让她不耻一些。 秦老太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以前的秦雨鸾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她看来,秦雨鸾那样的心思不把自己熬死,活着回到秦府,就已经是让她欣慰了。 要是对方只是撑得起一时,她就打算着等风头过去之后,再给秦雨鸾说个好人家,不求对方门当户对,大富大贵,但是是要秦府能够掌握在手中的。 只是现在,她不得不大吃一惊了。 只见秦雨鸾在她面前再度跪下了,秦老太太只听她说道:“雨鸾回到秦府之后,就没有另嫁他人的打算,只想效仿祖母当年扛鼎秦府之志。” 她这意思是,想要插手秦家的产业了。 秦老太太听了她的话缓缓坐直,锐利的眼神看向秦雨鸾,秦雨鸾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眼里的坚决显示的明明白白。 半响,秦老太太才抚掌大笑道:“好,好,我原先想着你柔弱多思,却忘了你骨子里还是我秦家的血脉。” 她亲自站起来扶起秦雨鸾:“既然雨鸾不服输,我就拼着一把老骨头,教你一回。”她恍惚在秦雨鸾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一时感慨万分。 而且要是秦雨鸾真有这样的心性,做长辈的再度乱点鸳鸯谱,才是真正害了她。 秦家现在的大当家虽说是秦雨鸾的父亲秦寿生没错,可是不代表秦老太太就说不上话了。 在秦家很多老员工的心里,秦老太太还是很有威望的,而这些老员工,很多都是秦府事业中的中流砥柱。 而且秦老太太虽说已经不管事了,但是秦家手下有几条明线,暗线,这些仍旧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然,这些都是秦府的机密,她不会告诉秦雨鸾,至少现在不会。 但是在皇帝和皇后负责开办的银行里有多少股份;在多少慧国慧民的企业中有投资;秦家在涉及了多少行业;哪一块做的最好,哪一块赔了,都讲课一样向秦雨鸾一一道来了。 秦老太太喝了一口秦雨鸾刚刚倒好的茶:“银行还有学校,这些当初虽说是集资,但是那些都是不能动的,你钱送上去,在上面人心中挂了号;可真要去取了,那可又挂了一回号。” “只不过第一回不一定称得上是好事,第二回就是真真切切的坏事了。”说罢秦老太太看向秦雨鸾,问道:“雨鸾,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雨鸾抿了抿嘴,答道:“就算要提,起码得过几代,至少不能在宪宗陛下面前提。” 秦老太太笑了:“你能想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只是谁知道,那个时候又是什么样子了,不如就当这笔钱是献上去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