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看着墓碑上的字,抬手捂住了嘴,忍下倒吸的一口凉气。 “顾西” 多么久远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戴邵东说,“看到和你名字差一个字,很惊讶对不对。” 顾惜点头,没说话。 这是尽头的最后一个位置,应该还是个好地方。 戴邵东说,“这就是平城因为我去世的那位。” 顾惜说,“你怎么拿到骨灰的?”不是说自己埋在公墓吗? 戴邵东说,“那个当时有人帮忙,只不过运过来也费了点时间,在外面停了一阵子,后来才安葬。我心里有愧,一直都没来过。” 顾惜:“……” 戴邵东侧头看她,今天没有风,就是冷。顾惜没有戴围巾,他抬手,拉了拉顾惜的衣服领子,放下手,他说,“她没有家人,孤身创业,所以现在就算想还个公道,我也没地方还。” 顾惜慢慢蹲下,那墓碑近在咫尺。 戴邵东低头看着她,说,“顾惜……你说,人要是犯了这样的错,该怎么弥补?” 顾惜低声说,“……我不知道。” 女孩的声音温柔低婉,这样说不知道的时候,有种令人无所适从的心疼。 戴邵东觉得自己也确实是难为顾惜,她就算聪明,可是这种事情连他爷爷都没有办法,顾惜能怎么样。 他伸手把顾惜拉起来,“这事是我自私了。总在心里压着,除了你,也没办法告诉别人。但忽略把情绪专加给了你。” “走吧,”他转身而去。 顾惜跟着,走了一会,轻声说,“既然人死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有些错,只能对自己自欺欺人,用精神胜利法。” 戴邵东回头看她,忽然长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总告诉自己,因为这场名利之争,让我失去我最爱的人,都是报应。” 顾惜看向前方,路很窄,她说,“其实你一直都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她。这是两回事,你失去爱人是因为你们俩沟通上有问题。” 戴邵东放慢了脚步说,“事情一直就没有断过,我和你说实话,当时咱们俩结婚的事情,我那段时间状态非常不好。整个人好像都失去了方向。怕惹我爷爷不高兴,就赶紧找个人代替。” 顾惜说,“有时候思维是会陷入死胡同的。我理解你。” 戴邵东继续道,“可后来,一下形势就逆转了,咱们做了眼镜店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慢慢找回状态。”他忽然停下脚步,对顾惜说,“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顾惜,无论发生任何事,你在我心里,都是我的好朋友。” 顾惜微微一笑说,“你知道我们以后工作会走的近,所以有些话想提前说清楚,不用这么婉转我也听的明白。“ 她说完笑着往前去,戴邵东跟上。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他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男朋友,我看你今天戒指都戴上了,别是昨天让汤汤吓的。我觉得你这人太谨慎,真怀疑你就是怕麻烦,故意说已经有了男朋友。” 顾惜望着前面,走了五六米,说,“那这样吧,这周末他要给我过生日,你来吧。” “过生日?你生日11月,今天都12月了。” 顾惜说,“他那时候没在,一定要给我补上,我也没办法。” 戴邵东半点不信,说,“那他是干什么的?在哪家酒店给你过?” 顾惜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在方毕纯的美术馆,据说要包场。不过他那天有事还是不能到,但你觉得我有钱会做这种事情吗?” 戴邵东完全愣住,指着她说,“真土,包方毕纯的美术馆,你以为有钱就行了吗?那地方我可从来没听说还能包的。” 顾惜说,“所以有时候我都觉得和你无法沟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