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里无措之感更为浓郁。 嫡姐的嗓音低柔带笑,在她耳边却十分清晰:“出身并不那么重要,我的’夫婿’,是否理解我,扶不扶持我,也并不重要,你懂么?” “她只需要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奚娴心想,嫡姐果然是个霸道的人。 她是太子的表亲,出身林氏一族,只要她愿意,帮助夫婿手握一些权柄,并非是做不到的事,而若她的丈夫很无能,却非常听话,那么嫡姐不啻于是位无冕之王,将来的手腕地位可想而知。 她可真羡慕嫡姐的夫婿。 嫡姐虽是个病态的人,感情却热烈到能把人烫得哆嗦,像是炽热的岩浆一般生受不住,可只要他足够听话,那么嫡姐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 奚娴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 她一下似触了火种般瑟缩起来……深觉得这样思量很不好。 且不说她并不是个男人,她十分爱惜自己女子的身份,即便它带给她无尽的烦恼和纠结,却还是无法舍弃。 可自己的思想,何时变得这么离奇了? 她没有磨镜之癖,而即便嫡姐与她没有血缘,那也是不可能会产生的情感,因为她天生便是个女子,而强大的男人带给她难以抑制的欲望和颤栗,是奚娴永远不会忘记的。 她的身子还记着男人强壮的身躯,有一道连通心脏的地儿记着他,又如何可能爱慕一个女子? 奚娴觉得自己的心态很诡异。 她清醒的知晓自己不会喜欢女人,可却又惶惑地不知所措。 因为嫡姐身上的某种气质,一颦一笑,说话的嗓音,握剑潇洒利落的模样,都能让她忍不住心跳昂起,难以遏制地手心泛潮。 奚娴坐在那儿发怔,纤长浓密的眼睫低落着,似乎受了点委屈。 嫡姐却微微冷笑起来,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轻柔的抚摸着奚娴的面容,缓慢道:“娴娴,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懂么?” 奚娴睁大眼睛看着嫡姐,与她对视着,才发觉嫡姐眼中隐藏的阴沉和淡淡讶然,奚娴咬着唇,眼角便泛了红晕,低着眼道:“怎可能呢?姊姊莫乱说了。” 这般说着,可是通红的耳根和不知何处安放的小手,却出卖了奚娴。 她心里头乱得厉害,像是娇嫩的珍珠蚌里硬放了粗盐,怎么搅都不匀,反倒是硌得厉害,里头的肉俱是疼得要命,又带起了奇异的酸痒来,有心想挠,却抓不到实处。 奚娴忽抱住嫡姐的腰肢,含着泪道:“你又不是我的亲姐姐,还要管我这么多?” 嫡姐姐笑了笑,单手把奚娴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为她梳理着额发,温柔道:“那也不可以,娴娴。不该有的心思,通通都要忘记。” 奚娴知道嫡姐在说甚么,只觉得满心俱是羞耻之感,一点点迸裂出来,充盈在胸腔里头,便要把她的自尊吞噬得一丝也没了。 她只是、她只是一时间分辨不清,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嫡姐何必与她说得这样清楚? 奚娴满眼是泪,呜呜地捂脸哭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谁说我想当男人了?你太过分了。” 她说完便更是羞恼,只觉自己蠢得离奇了,于是花样子和量脚的红绳俱是不要了,挣脱开嫡姐的手便要逃跑,却被嫡姐单手拎着软绵绵的后颈,提溜了回来。 奚衡也知道自己戾气上来,对她的独占心思太重,病态时自个儿也压抑不了,故而便又把人吓着了。 娴娴是个女人,是个比大多数女子都柔弱不足的姑娘。 她像是菟丝花一样,遇见了可以全心依赖的人,或是可以放心孺慕之人,便容易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 但她喜欢当女人的感觉。 不仅她知道,她的男人在床笫间也明白得很。 于是嫡姐换了一副嘴脸,把自己柔弱的菟丝花抱在怀里,拍着她单薄的脊背安抚着,又宠溺古怪道:“是姐姐的错,我们娴娴是个乖孩子,是姐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