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落小片阴影。 奚娴爬下床,顾不得自己穿得少,先前的坏脾气不翼而飞,满眼亮晶晶的:“姐姐呀!姐姐怎么来了,你从山上下来的?那头冷不冷?” 由于月事的原因,她的面容有些苍白,只是眉眼弯弯的,比许久之前还要神气活现。 嫡姐握了握她的手,试探了温度,手指细长包裹住奚娴软软的小手,才慢慢道:“嗯。” 男人沉冷的目光下移,却见奚娴穿着一件藕粉的诃子,胸口比从前鼓囊,柔软浑圆的两团,隐约可见极为洁白细腻,像是鞣制桂花糕的面团,温软天成的柳腰上系着藕粉的绸带,露出后背一点娇嫩的肌肤。 小姑娘长大了。 奚娴浑然不觉,屋内烧着地笼,她一点儿也不冷的,只是好奇眨眼:“这么晚了,您来我屋里作甚,我都要吓坏了,先前以为您是个魑魅,还想着缩成一团,装作不知晓,好熬过天亮……” 嫡姐似乎笑了下,觉得她实在够蠢,嗓音温柔沙哑下来:“我听人说,你最近身子不好。” 奚娴拿眼睛觑着嫡姐,才低头哼道:“我以为您是听说我闹腾撒泼,才来整治我。” 嫡姐没有说她,连一句话也舍不得指责。 说话间,奚娴便忽觉小腹又开始抽疼,先前因睡着而平息下的感官,便随着清醒而恢复如初。 她捂着肚子,面色煞白,一下软倒在了嫡姐肩上。 奚衡只好把她打横抱起来,三两步撩开珠帘,把她塞进锦被里,奚娴疼得掉冷汗,一双眼里含着泪,满脸写着不开心。 他便有些舍不得这小东西,俯身把人揽在怀里,低柔哄小乖乖:“我们娴娴再睡一觉,嗯?歇醒了叫大夫再瞧病。” 奚娴还念念不忘睡前被撕烂的几张纸,硬是扯着他的袖口道:“那、那你不能怪我。我心情不好呀,不是故意撕纸的,你还画了那么些红圈圈,实在太过分了!” 像是捣乱的猫咪,还要用无辜的眼神瞪人,喵喵乱叫完,扭头恍惚舔舔尾巴。 他略一顿,低柔哄道:“嗯,我实在太过分了。”又捏捏奚娴的面颊,眼眸沉静温和。 奚娴立即捂住脸,在软枕间别过脸道:“干、干什么啦?” 不知为何,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嫡姐的眼神和动作,实在太奇怪了。 可是奚娴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觉得深沉而微妙,似乎含着奇异的情愫。 奚娴这个小姑娘,又作又娇气,只要是身为贤良妇人不该有的脾性,她浑身上下都有,一举一动都写着“我很矜贵,闲人勿扰”,可是在男人眼里却可爱得叫人心乱。 她不肯吃药,也不想和红糖水,什么都不肯用,睁着一双大眼睛睡不着,眼尾无辜下垂着,反反复复挠着嫡姐的手臂让她给自己讲故事,疼得时不时掉下汗水,还不肯安分。 相隔数月,奚娴很久没有见到嫡姐,心里的想念慢慢发酵,又见嫡姐这般纵容温和,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奚娴扯着嫡姐的袖口,小声弱弱道:“姊姊,你来月事时,是什么样的?有没有我这么痛?” 她眼波流转,浑身散发着柔弱的怯气,端的是叫人忍不住揉搓凌虐的诱惑感。 嫡姐顿了顿,才在思索后低沉道:“疼。” 奚娴道:“怎么样的疼?是不是特难受,脑袋都晕乎乎的使不上劲,性子还突然暴躁得厉害?” 她又觉得很好玩,似乎嫡姐一年四季脾气都好不到哪儿去。 嫡姐不知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扯了扯唇角,低缓道:“是,都被你说中了。” 又把奚娴晃荡在外头的雪白胳膊夹住,塞回去。 奚娴心里松快了点,只觉不是她一人这么倒霉。 强大如嫡姐,还不是得受葵水之苦,于是乐得笑开来,笑出一对梨涡。 她嘟嘴,小心从锦被里伸手,轻轻扯了扯嫡姐道:“姐姐与我一道睡罢,这么晚了,外头凉呢,您可不要再回去了。” 奚娴的眼眸亮晶晶的,一下撩开锦被,给嫡姐让开位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