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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便不怎么聪明的自己,竟然一下就能知道那么多。

    但总是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得过且过,吃亏是福,人生即便庸庸碌碌也能过得十分快乐,她实在没必要追寻更多的真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那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存在的事物,就是合理。

    即便被认定是假的,其实在另一种程度上却也是真实存在的,存在即是真,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判定真假,认为世间只存非黑即白,非真即伪,不是么?

    奚娴接受了那个说法。

    于是她选择无视,选择逃避。

    她更加不相信,今夜的事情只是偶然。

    只要他不愿意,他永远都能不令她看见另一面的自己,就一如奚娴自己。

    可是他算准了她回来,于是叫她看见了这一幕,到底所为何求?

    奚娴不知道。

    但她轻松的想,或许是他早就厌烦了与她唱戏的日子,身为一个男人,再也不想唱旦角儿。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应该想得更多些,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如果愿意把事实血淋淋剥开,一定有更深层,更实用有价值的目的。

    只奚娴都不愿意再思考。

    她想着,这个人真是讨厌啊……真是令她厌恶。

    令她甚至想要杀之泄愤。

    她闭上眼,眉眼无辜的弯着,似乎像只可怜的小鸟,正在蓝天白云之间做着美梦。

    他于是平缓而漠然道:“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朕从不逼你,不是么?”

    奚娴冷笑一声,想要把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剥开给他看,给他展示甚么才是“从不逼她”。

    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奚娴闭着眼,拒绝与他说话,拒绝听从他的任何指示,甚至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对于上辈子伤害她,囚禁她,不给她自由,不给她孩子,把奚氏全族抄家的仇人,她到底有什么理由理会他分毫?

    如果他识相点,便知道要用什么面目来对待她。

    男人却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致的松开放在奚娴胸口的手。

    假如奚娴是真的讨厌他,那再好不过。

    再假设她是装的,那便有了大事。

    他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眼神平静而冷淡。

    奚娴便觉四周寂静的吓人,她手心都出了微微的薄汗,却十分不敢睡着,似乎怕自己若是睡了过去,男人便会直接把她带走,带去甚么可怕的地方囚禁起来,亦或是再也不叫她见儿子。

    尽管她知道,这些事她醒着也不能避免,但她就是很紧张。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张脸变得苍白而可怜,纤长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随着胸口的起伏及不可见的颤抖着,就像是蝴蝶薄而美丽的翅膀。

    半晌,奚娴却感到自己的唇被轻轻吻了,凉淡而真实的触感,就像是少女时的第一个吻。

    他们的呼吸很近,几乎交融在一起。

    奚娴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克制与从容,却这么强硬的压制住了她,叫她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奚娴的嗓子都在发抖,她觉得自己甚至哑巴了。

    她被柔和的对待着,可是内心深处的阴寒和戾气却愈发深重,奚娴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却被男人灵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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