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怎么聪明的自己,竟然一下就能知道那么多。 但总是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得过且过,吃亏是福,人生即便庸庸碌碌也能过得十分快乐,她实在没必要追寻更多的真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那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存在的事物,就是合理。 即便被认定是假的,其实在另一种程度上却也是真实存在的,存在即是真,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判定真假,认为世间只存非黑即白,非真即伪,不是么? 奚娴接受了那个说法。 于是她选择无视,选择逃避。 她更加不相信,今夜的事情只是偶然。 只要他不愿意,他永远都能不令她看见另一面的自己,就一如奚娴自己。 可是他算准了她回来,于是叫她看见了这一幕,到底所为何求? 奚娴不知道。 但她轻松的想,或许是他早就厌烦了与她唱戏的日子,身为一个男人,再也不想唱旦角儿。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应该想得更多些,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如果愿意把事实血淋淋剥开,一定有更深层,更实用有价值的目的。 只奚娴都不愿意再思考。 她想着,这个人真是讨厌啊……真是令她厌恶。 令她甚至想要杀之泄愤。 她闭上眼,眉眼无辜的弯着,似乎像只可怜的小鸟,正在蓝天白云之间做着美梦。 他于是平缓而漠然道:“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朕从不逼你,不是么?” 奚娴冷笑一声,想要把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剥开给他看,给他展示甚么才是“从不逼她”。 可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奚娴闭着眼,拒绝与他说话,拒绝听从他的任何指示,甚至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对于上辈子伤害她,囚禁她,不给她自由,不给她孩子,把奚氏全族抄家的仇人,她到底有什么理由理会他分毫? 如果他识相点,便知道要用什么面目来对待她。 男人却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致的松开放在奚娴胸口的手。 假如奚娴是真的讨厌他,那再好不过。 再假设她是装的,那便有了大事。 他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眼神平静而冷淡。 奚娴便觉四周寂静的吓人,她手心都出了微微的薄汗,却十分不敢睡着,似乎怕自己若是睡了过去,男人便会直接把她带走,带去甚么可怕的地方囚禁起来,亦或是再也不叫她见儿子。 尽管她知道,这些事她醒着也不能避免,但她就是很紧张。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张脸变得苍白而可怜,纤长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随着胸口的起伏及不可见的颤抖着,就像是蝴蝶薄而美丽的翅膀。 半晌,奚娴却感到自己的唇被轻轻吻了,凉淡而真实的触感,就像是少女时的第一个吻。 他们的呼吸很近,几乎交融在一起。 奚娴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克制与从容,却这么强硬的压制住了她,叫她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奚娴的嗓子都在发抖,她觉得自己甚至哑巴了。 她被柔和的对待着,可是内心深处的阴寒和戾气却愈发深重,奚娴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却被男人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