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 “已经中午了,陪我吃个饭。” “……???” 霍临说完就率先转身往餐厅走,走了两步发现她还没跟上,回过身。 “恩?” 他看过去的时候,镜片折射出一道冷光,配合着他唇边的笑,莫名的又叫南辞脊背泛凉。 她攥了攥手心的汗,强迫自己微笑跟上。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冰桶里罢着一瓶醒好的红酒,瞧着也是价格不菲。 霍临抬手拿着红酒瓶,想给她倒酒,越过半空时,动作一顿。 “成年了吗?” 南辞点点头,“上个月刚满20岁。” 他意外地抬了抬眉,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她一番。 眼前的小丫头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张脸也像没长开的样子,他原以为她最多才上高中,没想到已经是上大学的年级了? “计划好上哪所大学了吗?” 南辞有些窘迫,摇摇头。 她在老家的时候,才读到高中姥姥就去世了,家里面只有债,没有钱。她只能早早辍学去工作,还债顺便养自己。 此番到南家,老人们也知道她的情况,所以便承诺说过阶段会请位家教替她复习高中的课程,明年参加高考。 毕竟她也算是南家二小姐,再怎么样也不能顶着个文化低的帽子。 “那想好学什么了吗?” 南辞继续摇头。 后面霍临倒真像邻家叔叔一样,温和的跟她说了些话,也问了几个问题,末了,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说:“刚刚吓坏了吧?” 南辞原本已经放松的神经顿时绷紧,静静看着他,眨巴两下双眼,没说话。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霍临目光悠悠地看着她,“至少现在不会。” “……” “知道刚刚那人做了什么,被我弄成那个样子吗?” 南辞僵硬地摇摇头。 “他原本是我的心腹,但后来却做了别人的狗。” 霍临优雅地摇了摇酒杯,微微笑着,看她,“我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人和敌人,你说,他自己选择当了我的敌人,是不是该打?” 南辞抿着唇,一动没动。 “所以你说,要是你,你怎么选?” —— 南辞被放出套间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着的。 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她觉得自己濒死了几次,脊背上的冷汗就没断过。 她站在酒店顶楼的走廊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克制住想要回头的欲望,拔腿朝电梯边走去。 南家的佣人还守在那儿,瞧着她完好无损并且表情还算正常的出来,很是诧异。 大小姐不是说这土包子进去后,不死也会扒层皮吗? 这怎么看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 伴着疑惑,他和南辞一起走进了电梯。 这边,助理盯着南辞彻底离开后,回到房间。 霍临还在慢条斯理的品着酒,深红的酒液来回撞着杯壁,动作闲适。 “走了?” “恩。”助理点点头,“那小丫头看着还挺平静的,也不知您的话对她起没起作用。” “装的。她那点胆子,在看见我收拾霍修辰那条狗的时候,就已经吓破了。” 助理有些意外,“那您还叫她进来做什么?白白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 “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霍临手掌舒展,五指修长,指骨分明。 他看着自己的手,淡笑着开口。 “好的猎人在乎的从来都是捕猎的过程,尤其像她那样的弱兔子,你不觉得看她不停在手心里挣扎,比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更有趣吗?” 助理听完,没由来的打了个颤。 心底不停暗想着,千万不要有谁被老板放在心上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