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善战,不论男女都在马背上长大,逐水草而居,过着游牧生活。多年前他们的部族被突厥部落吞并,族中男女沦为奴隶,其中一部分最后被卖至中原。 周嘉行的母亲就是一名昆奴。她本是一位将军豢养在帐中取乐的,在一次混战中落于江州兵之手,成为周家的婢女。 据说她貌美如花,生得很妖娆,不甘于屈居人下,趁着周百药酒醉的时候爬上床成了好事,这才有了周嘉行。 周百药为人方正,深恨昆奴,想把人打发出去,得知她有孕,只能暂时养着。后来昆奴生下孩子,据说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周百药明知是自己的血脉,仍然忍不住心生厌恶,忍了几年后,还是由着续娶的崔氏赶走母子二人。 据说自从多年前那次醉酒被昆奴趁人之危,之后周百药再没碰过昆奴一根手指头。 这一段故事周家郎君几乎个个都知道,九宁也不止一次听冯姑她们背地里八卦过。 昆奴生下周嘉行后,知道这个儿子不讨周百药的喜欢,每天把儿子关在房里,不让他出门丢人现眼。府里很多人只知道有一个二郎,却没见过人,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九宁听冯姑碎嘴时偷偷腹诽,周嘉行肤色偏白,除了血缘天生这个原因,说不定也有小时候天天闷在屋里、没晒足太阳的缘故。 祠堂里的人视线全都涌向周百药,看他会怎么回答。 周百药面色阴冷,逆子当着一群周家郎君的面拿剑指着他,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剑斩了逆子! 他不答,周嘉行也不急,手中长剑往前一送。 旁边的周嘉暄立刻伸手去挡。 九宁呼吸一窒,踏进祠堂,阿二、阿三忙跟上。 周嘉行目标明确,推开周嘉暄后,剑尖抵住周百药的咽喉。 一名黑衣人上前,帮忙拦住想要上前解救父亲的周嘉暄,强行把他送到周刺史身边。 周刺史正襟危坐,慢悠悠道,“三郎,且听二郎怎么说。” 周嘉暄一愣,心中似有所悟,眉头紧皱。 周刺史知道他明白了,没再说什么。 人群背后的九宁看到周嘉暄暂时没有危险,拍了拍胸口。 她扭头叮嘱阿二和阿三:“待会儿要是乱起来,你们赶紧冲进去救我三哥。其他人先不管,救我三哥要紧。” 两人点头应下。 风从敞着大大门卷进堂屋,烛火剧烈晃动。 冰冷的剑锋抵在咽喉上,周百药肝胆俱裂,觉得自己已经血流如注,恨恨道:“你母亲趁我酒醉,勾引我做了糊涂事,才有了你这个逆子!” 周嘉行轻笑,“这里是周家祠堂,郎君以君子自称,在祖宗面前,也不愿说实话?” 他摆摆手。 那几名跪在地上的妇人抖了一下,一个接一个开口: “奴是先夫人蒋氏的贴身婢女。” “奴也是。” “奴原来是在书房当差的。” 三人说完,呜呜哭着对周百药磕头。 周百药神色骤变,不顾喉咙的长剑,猛地坐起身,瞪视三人,目眦欲裂。 三个妇人不敢看他,呜咽着道:“阿郎勿怪。” 周百药脸色瞬间从苍白变为青紫,片刻后又一片赤红。 周嘉行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父亲,嘴角勾了一下,淡淡道:“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