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动着她那颗原本就做贼似的心。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有点低弱,垂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般,站在原地,放在门把上的手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一刻就像是黏在了那门把上一般。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唐子骞眉峰猛地拢紧,霍然间睁开的那双盲目中尽显芳华,然而微动的薄唇上却展现出无尽的凉薄味道。 “……我现在就走。” 君飘摇终于低下头来,松开了自己放在门把上的手,然后逃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是她却没有走远,站在楼梯口处的栏杆旁,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那颗因为这道声音而跳跃的心脏,抬起头,她再次向着刚才那个方向看去,眼中全都是情窦初开的情愫。 这个房间的主人,如今已经回来了么? 那么如果非要联姻的话,她可不可以选择他呢? 心中这般想着,君飘摇的脸蛋儿也顺着这个想法而变得有些绯红,想到刚才男人不悦的话语,她抿了抿唇,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房间内,唐子骞从床上坐起身来,没有动弹,可是他仰靠在床头的身影却万分倨傲。 唐家与其他家族有些地方不大一样,比如唐家宗族中的人都不是分开生活的。 再比如,唐家这个大家族,所有唐家的人都是生活在这个巨大而又空旷的别院内的。 因此,平常时间中,在唐家这个家族几乎是不可能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的。听到那女孩的声音,唐子骞心底的不悦越发的浓郁,什么时候开始,唐家居然都有人可以随意的在内里出入了?哼! 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间转动着往门外的方向侧去,他沉静而又宛若上古浮木的面容顿时间隐匿在房间中的灯光下,站起身来,他伸出双手捋了捋自己的衬衫和西装,神色不动的向着外边走去。 推开房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知道刚才那个女孩还没有离开。 君飘摇也在这一瞬间呆住了。 看着那个推门而出的身影,她唇瓣微张,却说不出话来。道歉的话这个人不爱听,否则刚才她道歉的时候,他也不可能会那么凶了。心下有些不知所措,君飘摇站在原地的身影这时也显得有几分小可怜。 “没有人教过你,别轻易在陌生人家乱走?最基本的礼貌,如果你都没有的话,那恐怕是你君家的教养问题了。” 走到她的身边,唐子骞闻着鼻息间与房间门口处香味儿一样的香水味道,淡然而又冷漠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楼下走去。 虽然每一步都很慢,可是君飘摇却还是从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影中看见了一丝讥诮的味道,眼眶立时一红,她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唐子骞的离开。 她知道,他就是那个传奇。 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叫唐子骞的人。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简直倨傲到令人崩溃的背影,带着他看似单薄却狂野不羁的性格,承载着他为人处世这些年来的桀骜。 “飘摇?你怎么在这里?今天跟你爷爷一起来唐家的吧,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不如跟哥哥一起出去走走吧?我看你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就在这个时候,君飘摇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 君飘摇在这轻佻的声音中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唐庆的脸庞。她认识唐庆,十年前她就见过唐庆了,只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她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跟唐庆说过几句话。 唐庆,乃是唐远山的大嫡孙。 与唐子骞这个最小的嫡孙不同,唐庆父母皆是在世。并且唐庆的父亲乃是唐远山的大儿子,昨天也就是这个唐庆,出面将唐子骞带到了楼下的那场会议上的。 唐庆是个花花公子,从小到大在外面不知道泡过多少妞,对于唐家的一些规则他看在心里,实则却不以为然。 爷爷唐远山这一生只有两个亲生儿子,一个是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就是唐子骞的父亲。 那些年自己的父亲没能登上唐氏接班人的宝座,这些年在他的心里,也就只有他才是真正可以匹配这唐氏接班人宝座的最佳候选人。因为唐子骞的双目失明,所以这些年来他对这个弟弟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一丝的敌意和畏惧。 毕M.XiApE.CoM